一句话,声音平静,带着浓浓的讥讽。
“来人,杀,给本王杀了傅知砚。”
“小夏子,火油。”
端王还没说完,诗论眼疾手快丢了一个火把进去,身后的屋子已经着火,还没来得及拿出来的火油,全部点着。
“王爷,快走。”
小夏子护着萧齐,半山腰厮杀声响起,血腥味飘在空中,端王眼睁睁看着飞出来的箭矢全部被弹回去。
电光火石,端王想起傅知砚成婚那日,骑着疯马走的那几个男子。
“傅知砚,你私养暗卫,本王要告诉父皇。”
“萧齐,你现在才知道,太迟了。”
谢南笙看着不断冲出来的黑衣人,有百余人,她清楚听到不少人喊诗论头儿,且诗论的武功比秦年还要厉害几分。
谢南笙低头看着傅知砚。
“回府我再跟你解释。”
谢南笙震撼不已,心头泛起阵阵涟漪,诗论是傅知砚的人,那上辈子,也是傅知砚将诗论送到她身边的?
云渺阁也是傅知砚的,他将身边最厉害的一个帮手送给了她?
所以乱葬岗最后一面,不是巧合,而是诗论去搬救兵,傅知砚赶回京,他是想要救她的。
他的对不起不是因为傅随安是傅家人,而是他救不了她,谢南笙开始发颤,眼前逐渐模糊。
傅知砚撑着轮椅缓缓起身,将谢南笙搂在怀里。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你的,你别难过。”
谢南笙抬头,撞入一双满是爱意又充满愧意的黑眸,说不出半个字,只能抿着唇摇头。
傅知砚爱了她两辈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为何能瞒得那么好?
四周的打斗声渐渐变弱,萧齐养的私兵打不过云渺阁养的死士,空气中都是血腥味,剩下的人退到端王跟前,将端王护在中间。
萧齐猩红着眸子,不甘心将他吞没,视线落在谢南笙的身上。
“傅知砚,本王给谢南笙下了毒,时辰快到了。”
话才说完,谢南笙嘴角溢出血。
“哈哈,本王如果不能安然离开,谢南笙会陪着本王一块下地狱,届时与她做鬼夫妻的人就是本王。”
傅知砚手背青筋暴起。
“本王总算气到你了,到了地府,本王一定不会善待谢南笙,本王要日日凌辱她,拖着她,不让她投胎。”
傅知砚接过诗论递过来的弓箭,拉弓对着端王。
萧齐躲在小夏子的身后。
“傅知砚,你疯了吗?”
“谢南笙,你看到了吗?傅知砚根本不爱你,他最爱的只有他自己,你被他骗了。”
谢南笙靠在秦枝的身上,冲着傅知砚点头。
“傅知砚,本王乃是皇族血脉,杀皇子是诛九族的大罪。”
“来人,将端王带回去,交到太子的手上。”
萧齐看了一眼四周,他的私兵里里外外三层,将他团团围住。
“傅知砚,你的人想要抓到本王,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是吗?端王殿下。”
冰冷的声音自背后响起,端王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匕首,原本晕过去的张单启站在萧齐身后。
“殿下,臣半年前就将丢掉的过去都记起来了。”
半年前,傅知砚已经安排人将岳老的徒弟送到西北军营。
萧齐面露惊恐,他中计了,傅知砚不是要杀他,而是要吸引周围人的注意力。
“傅知砚,你卑鄙无耻,本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张单启将端王扔到皇帝的跟前,又将保管一路的账册呈给皇帝。
册子上清楚记录了端王在西北军营安插的将士名单,从普通士兵到骠骑将军,萧蒙每掠过一个名字,脸上的怒意就多一分。
太子再补一刀,将郑家和端王勾结的证据呈上。
养私兵,军营安插人手,勾结大臣陷害忠臣,不管是哪一点,萧蒙都不能容忍。
萧蒙抄起玉玺,朝着萧齐扔过去,萧齐当场被砸晕。
醒来后,萧齐已经被送到皇陵,瘸了一条腿,喉咙也说不出话,他在纸上写下傅知砚养暗卫,可是那些信一封都寄不出去。
云渺阁的人,混在人群中,像百姓,走在庄稼地里,像庄稼汉,站在皇陵的守卫兵中,也没人发现。
傅知砚将谢南笙扶起来。
“阿砚,你不用那么小心,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