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千奇百怪。
例如坐在少年旁边的乘客,穿着一身白色孝服,从上来就一直哭,恐怖的是她哭起来流的不是眼泪,而是一片片白色的纸钱。
白色纸钱堆积一地。
那少年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
在比如少年往前一排,一个戴着黑帽子的男人肩上背着一口黑棺,棺材和人占了两个座。
与之对应的左边,坐着两个全身挂满各类布鞋的人。
和这些人相比,车内打伞的黑袍女人显得正常多了。
“初月,初月是你吗?”死寂的灵车里,忽然想起军绿色大衣男人的声音。
宁蓁一转头,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原本缩成鹌鹑蛋的男人忽然深情款款地握住旁边黑袍女人的双手。
初月?对了,男人上车来就是为了找回自己死去的妻子和孩子。
这个打伞的古怪女人是他老婆?
刚才为什么没有认出来?
正疑惑时,黑袍女人在宁蓁的注视下发生了变化。
沉闷的黑色长袍变成了柔和的浅青色毛衣和白色长裙。
眨眼间,呈现在宁蓁视线里的不再是恐怖古怪的黑袍女人,而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女人。
军绿色大衣男人一把抱住她:“初月,我好想你。”
“对了孩子呢?”
女人终于收起黑伞,温柔地抚摸着:“孩子就在这里啊。”
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黑色雨伞呼吸间变成了一个一岁多的白胖婴儿。
明明这个场景看起来不合逻辑,又惊悚。
可军绿色大衣男人丝毫感觉不到,他眼眶含泪,像个慈父般抱起婴儿。
宁蓁饶是见惯了大场面,可见到这样一幕,依然忍不住浑身胆寒。
“婉婷,婉婷我果然找到你了。”少年惊喜的声音从前一排传来。
原本害怕哭纸钱乘客的少年此刻的状态和军绿色大衣男人一模一样。
他一把抱住那穿着孝服正在流着纸钱眼泪的乘客:“婉婷别害怕,这一次我不会丢下你,我带你回到正常世界,我会保护你。”
两边发生的事情,让一直处变不惊的宁蓁,脸上露出难得的龟裂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