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骤然消失,萧时予松开了手,温韫拍了拍胸口,大口喘息着,他如大梦初醒般回神,愣愣地朝门口看去。
女婢惊喜道:“少爷醒了!”
温韫好不容易喘过气,一转头眼前一片黑,原来是萧时予将被褥扔在她身上,她从头到脚被捂的严严实实的。
耳边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声响,随后又是一群人涌进屋子,整个院子霎那间灯火通明,许是方才被掐得太狠,温韫整个人晕乎乎的,一时竟晕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时已是好几日后了。
这被褥盖着又软又热乎,上面的花纹还是用金线绣上去的,她十几年来都不曾用过这般好的被褥,一时竟舍不得起来。
温韫偏头一转,对上了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
她猛然清醒过来,起身坐起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语气里是满满的戒备。
萧时予身上的喜服已经换下,他身着一身金丝黑袍站在不远处,脸色也比之前好上不少。
比起之前他毫无生气地躺在身边,此时的他站在那里对温韫的冲击力更大。
少年有些消瘦,光亮下清隽身影卓然而立,如松如竹。
温韫忽然想起萧时予一醒,自己便不用陪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