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踏进门槛,立马就有人过来招呼。本文免费搜索: 进入她 jinruta.com
那男子显然是在风月场所待久了,身上一股呛人的脂粉味,温韫微微皱眉。
那人见萧时予脸生,但身上服饰昂贵,身上披着的大氅还是用金丝镶边,脸上随即堆起谄媚的笑,“这位公子,吃酒还是听曲啊?”
萧时予眼睛都没斜一下,淡淡道:“听曲。”
两人被带着来到二楼的雅间,画着白鹤的屏风立于屋内,视线有些朦朦胧胧,推开窗棂,正对着一楼戏台子,位置十分不错。
那人识趣地退下去,店中小二送来几盘点心,桂花酥酪、透花糍、樱桃煎都是时下富贵人家最喜爱的糕点。
温韫有点馋,她又不好意思直接吃,怕别人觉得她是一个馋丫头,只好硬生生的移开目光。
“想吃就吃。”萧时予坐在窗边,头也不回地道。
温韫转头看过去,觉得奇怪,他为什么知道自己想吃?
案桌上的几盘糕点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温韫很快就没心思想别的了,忍不住小口吃起来。
入口柔软香甜,温韫倏地睁大了双眼,这比阿娘做的还要好吃。
一楼的戏台前掠过几抹黑影,萧时予眼尖,一下便察觉到了,脸色倏地变了。
“你就在此处待着,我出去一趟。”丢下这几个字,他就匆匆走出去了。
温韫正吃着东西,待她抬头时,人已经没影了。
何事这般慌张?
萧时予不会无缘无故带她出来,温韫猜测萧时予带她到醉香楼听曲只是个幌子,他大抵是有别的事要做,具体何事,温韫一时想不到。
楼下锣鼓一响,戏曲开始了,紧接着传来满堂喝彩,温韫来了兴致,起身坐在窗前听戏。
二楼角落里有一间不起眼的雅间,萧时予推开房门,一只脚踏进去,室内清光明亮,只见木桌前坐着一人,那人听见动静抬眸。
萧时予的模样与从前并无太大的不同,只是大病一场消瘦了许多,身体有些单薄,现下已经开春,他依旧披着薄绒大氅。
沈知砚站起身,脸上又惊又喜。
萧时予将房门反锁后,才走进去。
沈知砚走过来,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颇为满意道:“太好了,你这么快就痊愈了。”
目光忽然落在手触碰着的大氅上,他微微皱眉:“以前没见你这么怕冷啊?”
萧时予拍开他的手,随意找了个椅子入座,淡淡道:“我身上还有余毒未清,自然是比旁人怕冷些。”
方才的笑意全然不见,沈知砚脸色凝重起来,他到萧时予身边坐下,望着他那消瘦的脸庞,“那该如何是好?不如我现在写信请京中御医过来为你瞧瞧?”
萧时予摇头,“只是余毒而已,不必劳烦他人了,从前为我解毒的道士说除了怕冷些,并无大碍。”
沈知砚闻言急了,“那也不能任之不管啊!你一个大男人天天裹得跟小姑娘一样,像什么样子!”
此话一出,沈知砚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萧时予转头紧紧盯着他,目光冷如寒冰。
他赶忙摆手,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萧时予不耐烦地“啧”一声,懒得说他这个蠢样子,“有萧府医士在,不必担心。”
沈知砚这才放心了不少。
萧时予提起案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问他:“何事这么急非要喊我出来?”
沈知砚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轻咳一声,开始严肃起来,“宣平侯的验尸结果出来了,除去侯爷在战场上所受的伤,他还中了一种叫番木鳖的毒,毒入骨髓,仵作猜测侯爷的毒约莫有半年了。”
萧时予心存疑惑,父亲中毒半年之久,他从未提父亲提过,难道父亲不知道自己中毒了?
“这是何毒?”半响他道。
“传言由大药族所创,月氏三大奇毒之一,中毒者初始头痛头昏,继而脖颈僵硬,全身发紧,以致心脉衰竭而死,从验尸结果来看,侯爷中毒尚在中期。”
萧时予端坐木桌旁,身形凝重,沉思片刻才道:“这仵作可靠吗?”
沈知砚的语气十分笃定, “圣上钦点,不会有错。”
萧时予心里轻轻地咯噔一下,“陛下怎么说?”
沈知砚察觉到这人情绪不对,他问:“你在担心些什么?”
凝思几瞬,萧时予指腹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