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言不发。
沈知砚以为对方还在感伤父兄的离世,他伸手搭在萧时予肩上,宽慰道:“你就是太多愁善感,圣上愿意彻查昌河之战就说明还是看重你们萧家,圣上派我来雍州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等你伤好了回到上京城袭爵,你就是整个大齐最年轻的侯爷了,要多风光有多风光,你莫再担心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他停下喝了口茶水,继续道:“况且你父亲昔日旧部皆在圣上手里,昌河之战的真相想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萧时予倏然一顿,紧接着陷入了沉思,父亲生前打过无数仗,此次月氏来犯,从兵力部署和规模来看,并无特别之处,按理说雍州军不会败,即使最后落败,也不会到那般惨烈的地步,十万雍州将士最后只剩寥寥数千残兵。
这段时间以来,他反复回想,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当时月氏兵分几路包抄父亲的队伍,就算父亲身中奇毒,死于敌手,兄长临时改变战策尚有回旋的余地,那些人仿佛知晓他们的策略一样,总是能先一步出击,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心里慢慢浮现一个念头,父亲身边出现了内鬼。
能完完全全知道父亲的计划,还能那么了解兄长作战策略的人,只能是追随父亲多年的几位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