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府的沈博便是上京沈氏的正房嫡长子,他们家几房加起来也就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孩子了。本文免费搜索: 打开它 dakaita.com荆州沈氏虽不是皇亲国戚,家中的孩子却一个比一个有出息,连稍逊色一些的沈知砚都是个监察司副指挥使。
谁知,徐锦却道:“你以后少跟他接触,我不喜欢这个人。”
萧时予面色一怔,“为何?”
徐锦毫不客气直言道: “做事太过张扬跋扈,不知进退,他不会落个好下场的,母亲希望你好好读书,少接触些不三不四的人。”
萧时予抬眸,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母亲可知他与我相识多年,我们是知己好友。”
徐锦听闻后,面色并无太大的波澜,她是早就知道的,就是因为知道两人走得近才担心,“那又如何?在母亲心里你的性命与前程才是最要紧的,其余的都不打紧。”
案几上的烛火忽地跳动,一丝白烟升起,消散在空中。
萧时予直视前方,深沉的目光令人难以捉摸,半响才说道:“母亲这般护着我护着我,是因为我还是因为萧时予?”
这句话没头没脑,徐锦忍不住蹙眉,“你再说什么胡话?”
萧时予微微颤抖,像是隐忍了许久般,他道:“这一个月以来,母亲你总是让人守着我,如今我身子好得差不多了,你连门都不想让我出。”
“原来你在怪我!”
徐锦瞳孔微缩,痛心道:“你就这般想你的母亲!”她忍不住颤抖起来:“你是我的亲骨肉,我能害你吗?!你没养在我膝下,与我也不大亲近,母亲现在想好好弥补你,好好护着你,这难道也有错?!”
萧时予一时失语。
站在一旁的冯嬷嬷看不下去了,她小心翼翼地劝解着:“公子快别气夫人了,自侯爷与世子离世后,夫人的头疼越发厉害了。”
心底哆嗦了一下,萧时予不由得捏紧了手指,满腔的怒火一瞬消失,在他来雍州之前,母子二人仅有过一面之缘,感情自然有些生疏,但母亲对他确实是不错的,自己向来尊敬母亲,也不知为何一时气恼说出这样的话。
“是孩儿失言了。”
萧时予不曾享受过承欢膝下,自然也做不出孩儿撒娇般的姿态,这句话有些生硬,落在徐锦眼里便成了不情不愿。
这般态度犹如冬日风雪,寒意刺骨,徐锦面露哀戚之色,继续问他:“是我之过?”
萧时予见状,将身子伏得更低,向母亲请罪,“孩儿一时糊涂,说了让母亲寒心的话,是孩儿的错。”
徐锦痛心疾首,摆摆手,不欲与他多说:“时候不早,你回去吧,我就不留你用饭了。”
他正欲开口,抬头却见着母亲将头转过去,一脸的决绝。
萧时予无奈道:“是。”
他起身离开。
萧时予走后,冯嬷嬷不忍见自家主子这般难过,劝慰道:“公子年纪尚小,说出些不知轻重的话,夫人不必往心里去。”
徐锦摇头,望向不远处屏风上挂着的一幅骏马图,那是出自她的长子,萧淮序之手,她眼底闪过一丝痛色,阖上眼皮,悲伤道:“若是我的序儿还在,他断然不敢这般忤逆我。”
站在屋外的萧时予听到这句话后,心口仿佛被千斤石重锤,快要透不过气来。
他压抑着心头的丝丝异样,转身往外走。
满园春色之中,萧时予踏着石阶,一步一步走回东屋。
他推开门,立在门楣之处,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床榻上睡过去的温韫,她软绵绵的靠在床柱上,似乎睡得很沉,今日起得太早,她估计累着了。
萧少爷见着这人睡得香,鬼使神差地走进去,伸出自己的手,大手像揉面团似的搓着她的脸,温韫很快被痛醒。
一睁开眼,便是萧时予那张臭脸。
温韫心头突地一跳,涌起不详的预感。
婆母今日看起来很生气,萧时予肯定是挨训了,脸色才这么臭。
温韫认命地闭上双眼,“主君今日被罚抄什么书了?我替你抄。”
萧时予见她醒来短短一瞬,神色几番变化,不用问便知她在想些什么。
他松开了手,转身去了木椅前坐下。
“母亲没罚我抄书。”半响他道。
温韫闻言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听到他说:“你与温酌感情很好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温韫一时摸不着头脑,她想了想,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