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本文免费搜索: 进入她 jinruta.com
萧时予眼力极佳,方才不过是撩起帐幔一角,他已经看清了温韫此时的模样,他将温韫浑身上下扫了一遍,温韫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胸前,身上披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外袍,领口大敞,能看见里面白色里衣。
温韫见状,赶紧整理好自己的衣领。
紧接着问:“主君,怎么来了?”
突如其来的话语,打断了萧时予的思绪。
他回过神,站在那里质问她:“昨夜的事,是你跟母亲说的?”
一提到昨夜的事,温韫就变得敏锐十足。
见萧时予略显不耐的脸,想必是他不想被人下毒之事被婆母知晓,可不知是谁已经向婆母告密了。
温韫想了想,猜测萧时予大抵是误会了什么,她耐着性子解释道:“昨夜的事,妾身不曾向任何人提起,今早向婆母请安时,婆母也未问过妾身任何话,主君怕是误会妾身了。”
萧时予闻言,眯着眼睛说:“昨晚知晓此事的人,除了杨晨,便只有你,我总不可能去怀疑从小跟在我身边的心腹吧。”
此话一出,温韫哑口无言。
两人隔着帐幔相望,静默了片刻。
温韫说:“妾身有一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萧时予盯着那道人影。
“主君就这般笃定昨夜之事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晓?”还带着些许稚气的嗓音十分沉着道。
萧时予一听,眉梢微挑,“你怀疑谁?”
温韫摇头,语气淡然:“妾身只是觉得整个侯府都是婆母的耳目,昨夜的事很难不传到婆母耳里,万一是主君露出马脚,被人察觉了呢?。”
萧时予听罢,笑了笑,“昨夜昏暗,我可不觉得有人能近得了我身,还能察觉出我的不对劲。”
他的武力功底,温韫上次见识过,一般人确实不能做到接近他,还不被察觉,萧时予怀疑自己并无道理。
温韫一时想不到为自己开脱的法子,只好低垂着头道:“所以主君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谁知,帐幔外的人沉默了片刻,道:“我今日前来不为这事,是不是你告诉母亲的,与我来说并不重要。”
温韫有些错愕地抬起头。
这时,萧时予缓缓走过来,撩开了两人之间的帐幔,露出了温韫那张细腻柔美的面容,她的脸上还带着些许恍惚。
两人离得近,萧时予闻到了少女沐浴过后,身上的清香。
萧时予垂眸,声音顿时轻了许多,“你为何一声不吭地搬回来了,昨夜我惹你生气了?”
一霎那间,温韫不争气地脸红了。
同时,心里开始懊恼,人家不过说话轻声些,自己到底在脸红个什么劲。
萧时予并不傻,一整日她都不曾来主院,他立时察觉到了温韫有意疏远自己。
温韫强装镇定,却又不敢直视萧时予的眼睛,小声道:“妾身不过一介妾室,哪有与主君同住的道理,现下主君身子好了,妾身也该搬回来了。”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地搬回来了?”
这话说的温韫不知该如何接,她咬了咬唇,最终什么也没说。
萧时予将一切看在眼里,随后转身撩开帐幔,寻了一椅子坐下,语气闲散:“我有些渴了,替我倒杯茶。”
温韫不明所以,还是照做。
她拢了拢身上的外袍,撩开帐幔走出来,提起木桌上的水壶给他倒了杯热茶,随后双手递了过去。
萧时予接过茶水时注意到了她手上的红绳,红色的长生缕在白皙的手腕处十分醒目,他一眼便瞧见了,他忽然想起来这与自己手上的那根是一对。
拿茶杯的那只手一顿,心底忽地生出一股异样的情愫。
萧时予别开眼,心不在焉地抿一口热茶,淡淡说道:“终于喝上了口热茶。”
温韫一顿,看着萧时予一口一口地喝着热茶,她满脸不解地问:“可是院里的女婢伺候不周?”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觉得不大可能,萧时予可是徐夫人的心头肉,府上的人说也不敢怠慢他,况且温韫没去之前,一直是这些人伺候萧时予,也没见他有不满之处。
眼前的人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中透出一股淡淡的散漫劲儿,“嗯。”
他表情淡淡的,不像是睁眼说瞎话的样子。
萧时予抬眸,一本正经地说:“想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