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之前给了妾身一瓶药,可解百毒,虽没派上用场,也算帮过妾身,沈博一死,她很容易被人盯上的。”
说着,她从衣袖里掏出白玉瓷瓶,在太阳光底下显得洁白无瑕。
百草枯,这药萧时予再熟悉不过了,他接过这小瓷瓶,打开闻一闻,确认无碍后,又还给了温韫,“所以?”
“妾身想沈府她是不能再留了,不如我们帮她离开雍州吧。”
萧时予听笑了,“沈博一个初到雍州的知府,为何会与山匪勾结?你想过没有?”
温韫盯着他,这她还真没想过。
衣袖处染上血迹湿哒哒的,黏在肌肤上好不舒服,萧时予皱眉往林中走去,温韫连忙跟上他的步伐,林间弥漫着湿润泥土的气息,耳边不断有鸟鸣声传来,穿过这片林子,便有马车了。
“这片山上的匪寇平时会进城采买,山匪多好色成性,自然也就是醉香楼的常客,多半是阿颜在中间牵线搭桥。”
“她为何要这么做?”
萧时予瞧她一眼,阳光穿透树叶间的缝隙,斑驳陆离的光影洒在她身上,看着好不真切,他懒散道:“流落到妓院的女子分两种,要么家境贫寒被爹娘卖过来的,要么就是抄家后被发落到这里的,我在沈府见过她,写得一手好字,还背得一首好诗,多半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