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赶到时,侯爷的尸骨都凉了,战场之上只剩下我们寥寥几百残兵拼死抵抗,月氏人好似连这一步都算到了,看见世子那一刻,我以为我们有机会杀出去,可谁知他们真正的人马还在后头……”
最后,十万雍州军几乎覆灭。
萧时予沉默几许,“跟着你一起活下来的那些人呢?”
“不知道,我们被押着到上京城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周遭昏暗潮湿,萧时予靠近了些,扫了一眼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无一例外地都是皮开肉绽,有些地方已经化脓溃烂了。
他皱起眉头:“他们问你什么了?还将你打成这样。”
薛宝目光微微一沉,咬着牙道:“他们怀疑我是内鬼,想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按在我身上,我呸——一群狗杂碎。”
说完,他瞧见了萧时予打量他的目光,似乎在怀疑他所说的真假,他立时警觉起来,紧紧地抓住铁杆,用力道:“属下愿意用身家性命担保,绝无可能背叛侯爷,还请公子相信我。”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落在他的肩头,轻轻拍了几下,他低声说道:“他们或许有别的意图,若真想将这罪名扣在你身上,以他们的手段不会等这么久,不过,你也无须担心,我已经向圣上求来旨意,这就放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