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萧时予将一切尽收眼底,接过茶杯后,仔细端详着茶水,那东西无色无味,放入之后竟半点也瞧不出来。本文免费搜索: 奖励一把 jiangliyiba.com
这人究竟是何来历?他与父亲又有着怎样的关系?
良久,他缓缓抬眸,试探道:“此前道长救过我一次,为何不等我醒来就离开了?”
仿佛早就料到他会问当初的事,无为笑了笑,“所以侯爷就到处派人抓贫道?”
或许是身体消耗过多,萧时予思绪有些转不过来,愣愣道:“道长早就发现了?我的人寻你这么久都没消息,原来道长是故意躲我?”
无为不置可否,问:“你寻贫道就只是想问贫道为何走了?”
当然不是,萧时予正打算动一动身体,不料整个人似冻住一般,四肢有些僵硬,他又重重地跌了回去,瓷杯就这样从他手中掉落,“啪”的一声巨响,茶杯落地,瞬间支离破碎。
茶水溅了一地。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杨晨见状正欲上前,被萧时予止住了,他固执地用手撑着桌子,借力坐起来,许久后僵硬的肢体有了知觉,他道:“杨晨,你先出去。”
杨晨愣了一下,对上侯爷不容置疑的目光后,他明白过来,转身走了出去,轻轻地关上门。
出了屋子,他驾轻就熟地跳上房梁,闭着眼靠在柱子上一动不动,默默地守着这间屋子,一步也不离开。
没过多久,房门再次被打开,杨晨听见动静顿时就睁开眼睛,只见无为独自走了出来。
二话不说,他迅速跳下去,轻轻地在无为身前落地。
两人心照不宣,仅是一眼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他们一同走向了更隐秘的角落。
杨晨直言道:“之前你救过我们侯爷一次,这次你可还有办法?”
无为皱起眉头,脸上神色复杂。
杨晨耐不住性子,他说出了心中憋了很久的话,“若是再用一次那个法子,还能管用吗?”
无为有些惊异,杨晨正认真地看着他,好似只要他一说能,杨晨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人捆回来。
他笑得有些无奈,“暂且不说我尚不能明确,就算此法可行,侯爷也不会答应吧。”
杨晨沉默了。
他瞧见杨晨眼中满是不死心,不由得叹了口气,拍了拍这人肩膀,安慰道:“这是侯爷自己的想法,你我左右不了,我已喂侯爷服下一位药,这药会让他看着与常人无异,只是时效不长,之后就要靠你多照顾他了。”
“这药能撑多久?”
“三个月。”
药服下没过多久,就已经开始起效了,萧时予坐在榻上静了一会儿后,他缓缓起身,有些困难地往桌边走去。
虽说这药能让他行动自如,不为此所困,可终究解决不了根本,此刻他只觉得一口气郁结在心口,异常寒冷。
杨晨再次进屋时,手中多了一件大氅,他默不作声地上前,披在萧时予身上。
身上的凉寒褪去不少,萧时予淡淡地瞥了一眼眼前之人,两人相处久了,即使这人神色平缓,他还是能从中看出几分不同。
一脸的愁苦,看得萧时予有些心烦,他收回目光,片刻之后,又转回来问道:“发生何事了?”
只听一脸苦相的人道:“属下刚刚收到消息,沈大人入宫了。”
话音方落,萧时予便坐不住了,他道:“回宫。”
此时,未央宫来了位不速之客,他从一众宫娥中大大咧咧地走近来,无视宫中礼节,就这么坐在了座中。
太后闻声赶到主殿时,沈玉山朝她露出一个肆意的笑,随后目光便落在了她身后人上。
这人毫不掩饰自己探究的眼神,温韫对他的身份有了大致的猜测,她微微欠身向这人行礼。
随后心中有些奇怪,在这宫规森严的后宫里,他竟敢这般无礼,见了太后也不行礼,她小心翼翼地环顾一圈,这里的人神色漠然,似乎早已司空见惯。
太后笑了笑,道:“兄长今日怎么来了我这里?”
听此言,温韫不由得再次抬眸看了过去。
沈玉山冷哼一声,他不爱与人兜圈子,直言道:“我今日为何而来,你心里清楚,萧时予人呢?”
太后脸上的笑意有些勉强,她无奈道:“兄长,今日来得不巧,他出宫了。”
得知萧时予不在这里,沈玉山立时火冒三丈,他咬牙切齿道:“出宫?怕是躲我去了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