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明白,哀家也是听从沈大人的吩咐。”
温韫皱起眉头,“萧时予是你从小养大的,你忍心这么对他?”
大概是除了沈家人,无人敢这般对她说话,太后脸上的怒意一闪而过,她思索片刻后,又释然了,平和道:“哀家从来都是不得已。”
这话温韫是不信的,她身为万人之上的太后,谁敢对她有半分的不敬,这一切不过是她的纵容罢了。
大约是困在深宫太久,有那么片刻,她想要述说出自己多年来的不易,事实上,她也是这么做的。
太后缓缓靠近,盯着她道:“你不信?”
“哀家初进宫时不过十四,那时先帝已经年衰岁暮,转年冬天先帝驾崩,哀家被朝中一众大臣奉为太后,跟着岁数相差无几的圣上天天演着母慈子孝,整个前朝后宫没人真正在意哀家,他们害怕的不过是躲在哀家身后的沈家,直到那年有人把萧时予送到了哀家身边。”
温韫闻言一愣。
她继续道:“时予出生不久,连眼睛都睁不开,哀家满心欢喜地将孩子接过来,心想这空荡荡的未央宫终于不再是哀家一人了,可这孩子太聪明了,沈家害怕这孩子日后会成为劲敌,便不许这孩子读书,也不许他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