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忙不过来时也会让林夏帮忙照看下病人,林夏偶尔会去六楼住院部帮忙整理下病房卫生。
林夏见过住在病房里的那个女人,即使神态被心理疾病折磨到憔悴疯狂,也难掩过去惊艳卓绝的美貌。
护士只敢让林夏在病人不发作时到病房里去,她每次见到的都是那个女人一脸警惕坐在床脚瑟缩成一团。
宋舒玉与她有着如出一辙漂亮到惊心的眉眼,林夏每次触及女人充满恐惧打量着陌生人的目光,都像是又见到一次黑夜里困兽一般的少年,胸口传来沈闷的痛楚,经久不息。
尚且稚嫩的年纪里,无法同他人讲述的钝痛,只能咬紧牙关淹没在沈默与黑暗里,成为少年冷清又残酷的青春残酷的注脚。
就像她再也不愿意同旁人提起记忆中童话般幸福的童年,以缄口不言面对一切苦厄。林夏觉得自己并不能帮不上什么忙,能做的唯有将病房紧紧合上的窗帘拉开些,些许阳光照亮了昏暗的病房,每次打扫完,给病房里已经干涸的花瓶里插上几株新鲜的时令花朵。
上课铃声响起,林夏看着睡梦中的少年皱起的眉眼,想了想还是没有抽回被无意识紧握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