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拒绝……”秦念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说了,不必。”谢长渊语调冰寒。
“谢世子……”秦念覆又开口。
谢长渊没再理会秦念,快两步离开。
今夜要安排合围行猎,圣上又令开放千阳岭,危险性较往年高很多,他还有很多事要忙,没工夫同这女人打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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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谢长渊离去的挺拔背影,秦念春心暗动,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身影,她势在必得。
秦念从母亲那里得知,近些日子,永定侯谢安同父亲时有走动,似乎永定侯谢安是在试探父亲对两家结亲的态度。
谢安的意思是,之前谢长渊同秦烟的婚约已有多年,但如今二人均否认婚约。
但永定侯府同秦相府也算是曾有过婚约的,如今可商议是否将婚约落到永定侯的庶长子谢照同秦相府二小姐秦念的头上。
谢安明白,谢照同皇家有嫌隙,谢照的正妻,公主是不必考虑,而同皇家走得近的大学士府和左相府也没可能,而右相秦府的二小姐,因着其母亲被擡为平妻,如今秦念也是相府嫡女,身份也算高贵,是谢照正妻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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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想法同秦相不谋而合。秦相是个行事万分谨慎的文臣,他也知道淑妃同宋眉有意撮合秦念和二皇子封羡,但秦相没打算让秦念嫁入皇家,因他不想参与夺嫡。
他已经贵为丞相,不论今后大位上坐的哪位皇子,这都不会影响他的仕途。但唯有远离大位之争,才能保存秦相府好不容易得来的尊荣。
京中除了皇室之外,最炙手可热的,如今是镇国公府的沈辞。但宫中还有两位待字闺中的公主,以沈辞的身份,估计会被皇室看中。
两位侯爵中,关内侯仅有一个独女。而另一侯爵永定侯府还有两位公子,分别是世子谢长渊,和庶长子谢照。
听说那位谢世子一心就扑在他那位被赐婚侧室的阿嫣身上。
既然永定侯谢安主动提及了谢照,这似乎是秦念最好的选择。
谢照虽说只是侯府庶子,但如今也是自己建府的正四品明威将军,前途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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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侯谢安同秦相商讨婚事,自会避着两家儿女,但宋眉得知后,告诉了秦念。
秦念有自己的算盘,两家默认之前有过婚约,就算是谢侯同父亲想要自己同谢照成婚。
但时日还长,尚有变数。
这么些年,秦念早已不再指望自己墨守成规的父亲,和欠手段的母亲。
有些事还得自己来,既然两家有婚约,那为何不能是自己同谢世子。
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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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自己营帐的谢长渊,本打算赶紧休息片刻,今夜猎场布阵,可能没有多少时辰可以安眠。
谢长渊在榻上躺下合眼休息,他的右手伸进枕下,突然睁眼。
东西,不见了!
谢长渊翻身下榻,小心地移开枕头,没有。再掀开床褥,轻轻抖了几下,生怕碰碎了那物,但整张榻都没有。
“今日谁进过我的营帐。”谢长渊朝外头冷声道。
闻言,进来一个守卫道:“统领,只方才阿嫣姑娘过来了一会儿。”
阿嫣?
谢长渊疾步出去准备寻阿嫣,刚到营帐外,就被太子的亲兵拦下。
“太子殿下让谢统领马上去猎场整队集合,开始布阵。”
谢长渊领命。
先忙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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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从赛马场回营,阿嫣无聊,去寻谢长渊,到营帐,却没见人,说是去见太子殿下了。
阿嫣在谢长渊营帐好奇地转了转,鬼迷心窍地谢长渊的睡榻躺下。
“长远哥哥的睡榻,有没有长渊哥哥的味道。”
阿嫣侧身,扯过枕头,抱住蹭了蹭。
右手突然碰到一个硬物。
阿嫣疑惑地扭头看去。
枕头下面原来是一支白玉簪子。
阿嫣有些疑惑,这是之前在长渊哥哥书房看到的那支在檀木盒子中的簪子?那也是一支白玉簪子,记不太清模样了。
阿嫣心道,原来长渊哥哥是准备在西郊狩猎时送给我啊。
阿嫣抚摸着簪子温润的触感,好漂亮啊,好喜欢。
长渊哥哥那个木头,是不好意思开口?什么时候才送得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