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她手下也可能有药王谷的下属。
自己这箭伤,看来又得麻烦昭仁郡主帮忙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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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内廷,寿安宫。
“太后,失手了。”寿安宫总管太监夏英跪伏在地上,细着嗓子道:
萧太后端坐铺着绣垫的檀木雕花大椅上,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夏英,一只手盘着一串迦南木手串,并未开口。
殿内静谧无声。
须臾,萧太后轻叹一声,道:
“起来吧。”
夏英起身,躬身走到萧太后身旁,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问,你得清楚的明白本宫的想法,才能更好地为本宫办事。”萧太后缓缓开口。
夏英躬着腰,垂头看着地面,道出他的疑惑:
“太后那日既然用牧兰马场的马,试出昭仁郡主极有手段,又聪慧过人。太后还曾言,昭仁郡主最是像太后年轻的时候,那为何?”
“为何本宫还要派杀手杀她?”萧太后突然出声。
萧太后侧眸看了一眼夏英,覆又将视线转回前方。
殿内,萧太后所座的大椅的正前方的墙上,挂着一个画像,上面是端坐御座之上的先帝。
“这宫中,已不需要再出现另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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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陛下让连夜严查西郊围场刺客一案,包括二皇子封羡在内的所有参与围猎的人员,皆被北衙禁军请去问话。
二皇子封羡回宫后,直奔淑妃的承干宫。
淑妃寝宫的正殿,淑妃遣退宫人,殿内仅母子二人,分别坐在椅中。
淑妃姿态闲适,而封羡却是一脸紧绷。
见母妃只是悠悠地饮着茶,封羡首先沈不住气:
“母妃,今日秦烟在围场遇袭,是否有您的手笔?”
“母妃……”封羡的话被淑妃打断。
淑妃搁下茶杯,看向自己的儿子,徐徐开口:
“你这些年,在朝中同太子处处争锋,可做出了什么建树?”
“你还是只是个未自己建府的皇子,在陛下眼中,你同在宫外游山玩水的三皇子封逸,并无差别对待。”
“封湛自出身就被册立为太子,而你和封逸,却迟迟没有拿到爵位。”
“咱们这位陛下,心是偏的。”
“只可惜,秦烟命大,太子和圣上也命大。”
淑妃说完,叹了一声,又端起茶杯,饮着茶。
……
封羡哑然。
母妃对秦烟,对太子动手也就罢了,竟然对父皇也……
人说最毒妇人心,不想自己平日里看上去端庄贤淑的母妃也如此心狠手辣。
弑君,连封羡自己都没想过。
淑妃看向自己的儿子,又叹了一声。
“从前,我仅旁观你同太子争,并未插手。”
“如今,我也想明白了,唯有权势,才能让自己痛快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过些时日,陛下生辰,万寿节庆。静妃那位对外宣称寄情山水的儿子,恐怕也要回宫了。”
“你若要争大位,眼中可不能只有太子。”
封羡心中一喜,有母妃作为助力,较之前,自己又多了一分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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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北郊,万宁寺,借月山房。
两位身着广袖素袍的男子,于临窗榻上的竹席上,隔着一台棋枰,盘腿对坐。
室内幽静,只闻风声,落子声。
一道年轻的男声开口:
“我竟不知,今日皇叔也派了杀手?”
“若我提前得知皇叔的计划,今日的行动,自可联手,总好过大家都空手而归。”
“皇叔的合作诚意,我倒是要怀疑几分了。”
一直未开口的那人,指间拈着一枚黑子,落子,收子。
而后将视线移到对面的三皇子封逸。
“你要夺嫡,我要弑君。你我的目的并不冲突。”
这人声调温润,言语间却是冰冷无情。
封逸又道:
“父皇万寿,皇叔会否回宫?”
对面的男子闻言嗤笑一声,
“呵,寿安宫那位,恐怕容不得本王出现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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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西山太子府,太子寝殿。
封湛平卧在榻上,突然从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