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女儿被毁了清白,若是不同意这门婚事,念念今后也难办。
而贺严明从贺霄的只言片语中,得知这秦二小姐秦念,就是此时的始作俑者,心中压着怒气,脸上也要僵着笑把这婚事给定下。
贺霄面色铁青,不像是来提亲的,倒像是来寻仇的。
几人以极快的速度,仓促将贺霄同秦念的婚事定下,但面上皆无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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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府,内宅,王夫人院子主屋。
王夫人已躺回卧榻休息,她背后靠着一方软枕,斜倚在床头。
王静宜给母亲掖好被角,静坐在窗边的绣凳上。
王夫人握着王静宜的一双素手,温声开口:
“贺霄不是良人,这桩婚事不要也罢。”
王静宜看向母亲,目光柔和安定。
王夫人叹了一口气,突然转头咳了几声。
王静宜立马起身给王夫人顺着背。
王夫人大口喘息了一阵,平覆了喉咙了痒意,伸手将王静宜拉回面前的矮凳坐下,拍了拍王静宜的手背,苦笑着开口:
“我的身体情况,自己清楚,所剩时日,都是老天爷赏的。”
“母亲,不要这么说。”王静宜蹙眉担忧地看着王夫人,她觉得母亲的状态不太对。
王夫人安抚地回视王静宜。
“宜儿放心,母亲定要活到你出嫁,才能放心。”
“于燕对你的屡次挑衅,母亲都知道。宜儿,难为你了。她既然敢认我这个母亲,就得服我这个做母亲的管教,宜儿你不必理会她,免得脏了你的手。我都是要入土的人了,手上造些孽,不怕。”
“这个家,已不像个家,你父亲的那些动作,让我很不安,你兄长性格执拗,我劝不动他,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你父亲,近日应该无暇打你婚事的主意,宜儿,你尽快找一家世清白的良人,嫁人,出府,同这个家脱离干系,不然,我担心,我担心万一……”
“母亲无能,护不住你。”王夫人声音有些颤抖,神色哀戚。
王静宜起身,坐到床榻边上,环抱住王夫人,轻拍着王夫人的后背,安抚着。
王静宜眸色微凉。
以婚事,脱离这个家吗?
以婚事,脱离这个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