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往前迈了一步,被守卫拦下。
“谢世子,在这里动手,不太好看。”
谢长渊目有痛色,再往府门中看了一眼,而后回身。
谢长渊跃上马背,往上京城中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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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渊疾奔回永定侯府,大步径直往阿嫣的院子。
府中众人见世子身上似有嗜血的杀意,侯爷也才刚从太医院被送回来,众人都疑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而谢长渊在府中却没找阿嫣。
“她人呢。”谢长渊厉声问道。
平日里跟着阿嫣的小丫鬟诺诺出声:
“阿,阿嫣姑娘独自出府了,姑娘回来匆忙收拾了几幅画,就带着画离开了。”
谢长渊瞳孔一缩,跑了?
谢长渊踏出院子,向侯在那里的李忠冷声交代:
“李叔,立马去西郊,在昭仁郡主府旁,购置宅子,大小不论,离郡主府越近越好。”
“尽管去账房领银子,明日我就要搬过去。”
李忠一顿,世子这是……想通了?
但……会不会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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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坤宁宫。
太子封湛刚到宫门,一个衣着素色锦袍的妇人从对向出来。
封湛下了肩舆,那位妇人朝太子行礼,
“民妇见过太子殿下。”
是左相王显的嫡妻,也是封湛的舅母,王夫人。
封湛颔首,擡步进坤宁宫。
皇后刚同王夫人叙完话,有些疲累,刚准备休息片刻,外间就报,
“太子殿下到。”
皇后眸中掠过一丝亮色,又重新打起了精神。
“太子。”
“母后。”
二人分别入座,但并未闲话,封湛直入主题:
“母后本可不必回宫来趟这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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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目有忧色:
“太子今日未顺萧太后的意,恐太后会有所动作。”
封湛淡声道:
“就算事事都顺了太后的意,她也动作不少。”
皇后拧眉,有些疑惑。
封湛看向皇后,正色道:
“母后既然回了宫,有些事情,就要心里有数。”
“秋狝遇刺,我查到了一些线索,寿安宫萧太后,恐怕在其中掺了一脚。”
皇后心中一惊。
封湛继续道:
“但萧太后的人,是行刺父皇,还是行刺儿臣,又或是要秦烟的命,更有甚者,我们都是她的目标,也未可知。”
皇后惊得失了言语。
封湛再道:
“母后是将坤宁宫的人,上上下下都换了一遍?”
皇后平覆了心绪,缓缓开口:
“瞒不过太子。”
封湛叹了一声,
“母后,是不准备告诉儿臣,当年贤妃在母后宫中落胎的事,同萧太后有关?”
皇后惊讶地看着似乎对此事笃定的太子。
太子,他竟然知道……
怪不得,怪不得今日太子对太后……
封湛缓了缓语气,
“母后当年什么都不说,就独自去往大觉寺这么多年,是顾忌儿臣在母后同萧太后中间为难?”
皇后此事已明白,太子定是将那些事都查了个一清二楚,如今,她也没什么好隐瞒:
“萧太后在宫中的势力盘根错节,各个宫中都有她的眼线,防不胜防。”
“萧太后为我保胎,却命人在我宫中对贤妃对手,陷我于不义。我都不知,该谢她,还是该恨她。”
“贤妃出事后,太后来过一趟,留了话。”
说到这里,皇后苦笑,
“萧太后说,有的事,不该想,也不该查。”
“太后说,左相府不能同时出一位诞有太子的皇后,和即将产下皇嗣的嫔妃。贤妃的孩子,不能留。”
“是啊,我怎么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你舅父和外祖,太过贪心。”
“你舅父曾进宫来劝我说,贤妃的子嗣,将会是太子的帮衬。”
“呵,皇室中的兄弟姊妹,是帮衬,还是敌人,谁又能说得准。”
“他们只是以一己之私,为左相府的荣耀埋下更多的棋子。却全然不顾太子和我,还有当时我腹中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