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没如此对她说过话,但今日……
因为那位郡主?
唐婉转身离去,心中一冷,
只是下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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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湛起身时,像是已睡了许久,他轻捏眉骨,眉头紧皱,
“来人。”
宋执应声进来。
“殿下。”
封湛吩咐宋执给他更衣,
“什么时辰了?”
宋执心中有些不好,
“殿下,现在是午时。”
封湛擡眸看向宋执,眼神冷厉。
宋执心中一突,此事他不能隐瞒,
“殿下,唐婉在殿下的汤药中,加了一位安神的……”
封湛眸眼倏地眯起。
宋执又道:
“方才郡主来了一趟,因殿下在休息,郡主就离开了。”
封湛眼中的冷意,没有因宋执接下来关于秦烟的话而消散,
“唐婉擅自在孤的药里添安神的药物,你没发现?”
宋执无可辩驳,是他监管不力。
封湛冷声道:
“三河镇之后,让唐婉领军棍二十,你的也一样,立刻去。”
“是,殿下。”宋执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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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湛出房门时,江面的雾已散去,封湛大步走到秦烟房间,从敞开的房门望进去,见房内的三人,分别坐在椅上喝着茶。
秦烟擡眸见来人,淡淡地收回视线,封湛敏锐地察觉有些不对。
她又有哪里对孤不满了?
封湛踏入房门,自行在秦烟身旁的椅子坐下,而后看向秦烟,秦烟却只是垂眸喝茶,没有再向身边的男人投去一眼。
封湛不明所以,还是开口直道主题:
“今日出发回京。”
沈时英勾唇一笑:
“太子,可否容我们搭个船?”
封湛眯眼,自己的行踪不能暴露,本也没打算让这些人下船,因而这个对话,并没有回避这二人。
沈时英身旁那个沈默寡言的男人面上不算好看。
继续让这对母女待在一起,自己的被窝还要不要暖了。
封湛淡声道:
“可以。”
秦烟并不好奇封湛的行动,反而是有些警惕母亲身边那男人,这人不简单。
母亲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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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开始下行,经过扬州,到了入海口,一行人换了一条海船,还有另两条同等规模的海船随行。
秦烟向封湛问道:
“从海路回京?”
封湛点头。
沈时英见船帆上上的大字“季”,挑眉道:
“季家的船?”
封湛没应声,沈时英追问了一句:
“季七娘同你什么关系?”
宋执却心中一个激灵,立马对秦烟道:
“郡主,季七娘年龄有四十好几,还有一名同殿下差不多岁数的儿子。”
宋执心道,自己可是为了殿下的终身幸福操碎了心。
秦烟又怎么不知道季七娘,大夏三大海商之首,规模比排名第二和第三的家族加起来都庞大。
这位季七娘最广为流传的还不是她的商业天赋,而是她的私事。
她年轻时未婚生子,外人都不知季七娘儿子的生父是谁,有人猜测是海盗,有人猜测是他国人,也有人猜测是上京城哪个权贵,但她从未提及,她那个儿子也几乎不露于人前。
这是个奇女子。
宋执收到了自家殿下一个赞许的眼神,宋执当即觉得被打的二十军棍也不算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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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的房间依旧安排在封湛旁边,而沈时英同她身边的男人也是一人一个房间。
但一连几日,沈时英几乎都同秦烟腻在一起,母女俩也不是说不完的话,但就是一人举一册书,都可以待一天,可以说是姑且弥补母女俩缺失的那些年。
这俩男人的面色就更不好了,他们的卧榻,好凉。
海上的天气,说变就变,这日傍晚,天空突然压下黑沈沈的云,且越压越低,船手们都是严阵以待,但周遭的情况差不多,也不能为了避开风雨,偏离航线太远,只能希望情况不会太糟。
但事与愿违,不多时,海上掀起狂风巨浪,豆大的雨点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