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脚下的冻土开始塌陷,露出下方闪烁着幽蓝荧光的冰窟。
二十三条断裂的封印锁链悬在冰窟顶部,每条锁链末端都坠着半枚染血的玉珏,与我们怀中的残片严丝合缝。
当最后一片雪花坠入深渊时,我听见了心跳声。
不是我们的心跳。
是来自地脉深处的、宛如巨兽苏醒般的震动,带着锁麟囊器灵特有的空灵回响。
那些逃窜的紫雾在冰窟底部重新凝聚,化作盘旋的星图,而星轨交汇处隐约浮现的,是刻着林氏族徽的青铜巨门。
甄逸的指尖拂过我肩头伤口,冰莲香混着血腥气在鼻尖缠绕。
他割破掌心将血抹在剑锋,霜刃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怕吗?\"
我反手握住他滴血的手掌,涅盘火顺着相贴的肌肤烧灼两人伤口。
当冰与火的血珠坠入深渊时,青铜巨门上的图腾突然睁开无数眼睛。
\"该怕的是它们。\"药囊里赤金丹发出嗡鸣,我望着门缝里渗出的紫金色雾气,那里面翻涌着与锁麟囊残片同源的灵力波动。
白虎的虚影在身后显现,它的利爪按碎了最后一块完好的冰面。
失重感袭来的瞬间,甄逸的披风裹住我全身。
我们在下坠中看见冰窟四壁的古老壁画——画中女子手持神农鼎的模样,竟与我前世实验室挂着的基因图谱重叠。
当青铜巨门在头顶彻底闭合时,怀中的半块玉珏突然灼热如烙铁,映亮了门扉深处那道横贯整个地心的裂缝。
裂缝中飘出的冰晶凝结成阶梯,每一阶都嵌着锁麟囊的残缺符文。
而阶梯尽头翻涌的混沌雾气里,隐约传来玉珏碰撞的清脆声响,像是万千残片在召唤完整的器灵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