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会给她端来不同的水果,但他从来一块都不吃。
“快点吃,都凉了。”
岁樱这才收回视线,低“哦”一声。
刚咬下一口烧麦到嘴里,听见他问:“故意的?”
岁樱腮帮子停住。
故意?
故意什么?
在她扭头看他,疑惑的视线里,陆霁尘也回望她。
“不好吃?”
岁樱无辜眨了眨眼,“不、不是。”
“那快吃。”
这人今天是怎么了?
又是问她问题,又是催她快吃。
岁樱一边动着腮颊,一边侧眼瞄他。
陆霁尘扭头看着敞开门的卧室,从他的角度能看见整张床,虽然看不见窗帘是不是紧闭,但房间里的光线已经说明了一切。
“昨晚你说看到窗外有人影闪过?”
因他的话,岁樱下意识看过去,在陆霁尘回过头来的时候,岁樱接到他眼神。
“哦,是有那么一团黑影,可、可能是我看错了。”她笑得牵强,解释说:“你不是也说了嘛,那是傻话,说不好是什么鸟飞了过去。”
还挺会编理由。
想起沈确说的那句:鬼都怕她
陆霁尘垂眸,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
在岁樱茫然又心虚的视线里,他偏开脸,轻咳一声说:“下次睡觉的时候,记得把窗帘拉上。”
那条灰蓝色的窗帘很遮光,别说夜晚的黑影,就是白天阳光充足的情况下,也能遮住百分之九十的光亮。
岁樱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连连点头:“今晚我一定给拉上!”
昨晚她也拉上了。
但说谎的人,似乎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陆霁尘看着她说:“昨晚和你小叔通电话,他让我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岁樱愣了愣:“他这么快就要回来了?”
见她满眼的不可思议,陆霁尘失笑:“他走了都快两个星期了,这还算快?”
快与不快是一个问题。
回来之后会不会把她从这里接走又是一个问题。
虽说自己已经成年,沈确也不是她的监护人,但他若真的要把她带走,她该找出什么样的理由拒绝?
这个问题困扰她到中午,岁樱都没能想出一个合适且让人信服又反驳不了的理由。
午饭后,陆霁尘收拾碗筷去了楼下。
岁樱把满心的烦闷告诉了邱黎黎。
邱黎黎说:“拿出你的看家本领不就好了?”
岁樱都不知道自己的看家本领是什么,一问——
“耍赖呀,你就赖着不走!”
岁樱翻了个白眼:“你当我三岁小孩啊?”
邱黎黎笑:“在两个你都喊叔叔的大男人面前,你不是三岁小孩是什么?”
说的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但岁樱还是皱眉:“那样的话,会不会惹他反感啊?”
“那可说不好。”
视频里,邱黎黎见她一秒焉巴了的表情,又忙安慰她:“你也别把事情想的那么糟,也许你小叔见你在他家吃得好睡得香,让你继续留下来呢?”
这句话提醒了岁樱,与其在这猜,还不如先探探小叔的口风。
因为时差,这个电话,岁樱一直苦苦挨到晚上八点才打。
沈确还以为她是因为礼物的事给他打电话的。
“想好要什么了?”
有求于人的时候,姿态要放低。
岁樱一脸乖巧:“我什么都不缺,小叔。”
沈确太了解她了。
总不至于为了说自己不缺礼物而特意给他打电话说一声吧!
隔着电话,岁樱看不见他嘴角意味深长的笑:“在我这就别卖关子了,说吧!”
当律师的是不是都是人精?
岁樱“嗐”了声:“我能有什么事啊,就是听陆教授说你快回来了,给你打个电话问问。”
才怪!
不过沈确再了解她,也不至于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别绕来绕去的了,有什么话就直说。”
直说自己想在陆霁尘这儿住到开学?
那不行。
她也是要面子的。
岁樱嘿嘿笑:“我是想说,等你回来,我就跟你回家住。”
“跟我回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