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喜欢后仰着脸看他。
不知是不是他五官生得太好,无论什么角度看都近乎完美。
岁樱一边欣赏着他那张倒立在她眼睛里的盛世美颜,一边说:“那可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礼物,你不许弄丢了!”
陆霁尘低头看她:“知道了。”
“还有,”还没说呢,岁樱就抿嘴笑了:“明天去爷爷那,你记得给戴着。”
陆霁尘皱了皱眉:“为什么?”
岁樱不告诉他原因:“反正你戴着就好啦!”
面对她满眼的笑意与期待,陆霁尘有些不情愿却也无计可施,只能无奈的点头。
回到家,两人互道一声晚安后就回了各自的领域。
陆霁尘拿着睡衣去了卫生间。
岁樱则是站在床尾,犹豫了好半天,最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藏在床底的快递盒给捞了出来。
拆呢,还是不拆呢?
她坐在地上,两腿呈四十五度的角剌开,盯着那棕色的快递盒,开始陷入无止境的纠结里。
长达半个小时的心里斗争结束,理智终于战胜了欲望,长长吐出一口气,她把箱子往空荡荡的床底一推!
快递不拆就要找别的事来分散注意力。
洗完澡出来,岁樱去书房找了本书,是陆霁尘之前留在书桌上没有收起来的。
其实她更想看他写的书,可惜要爬梯子。
明天还要去他爷爷家吃饭,她可不想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可是看书真的需要静下心来,一行字还没看完,那声“舍不得”突然就涌进了她脑子里。
铺天盖地的,连带着把今晚他和她在餐厅里、车厢里发生过的一切都一点一点地回味了一遍。
最后又回到那句“舍不得”.
岁樱觉得自己快要魔怔了。
下巴的痘痘刚好,绝对不能再熬夜失眠了。
啊!
差点忘了,她还没和小叔道谢呢!
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
时间不算太晚,那两位又刚坐了一天的飞机,想必不会这么急切的一回家就腻歪。
不过岁樱还是把通话改成了短信形式。
岁樱:【小叔,没打扰你吧?】
也不过几秒,沈确的短信就回过来了:【高兴了?都开始主动理我了。】
岁樱一边打字一边偷乐:【哪的话,我一直都很主动在理你好不好?】
沈确:【得了吧,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看你对那个叔叔可比对我这个叔叔要亲多了!】
岁樱:【我怎么闻到了酸味呀?】
沈确:【我至于?我侄女多个人疼,我高兴还来不及!】
原来作为旁观者,他也能看出陆霁尘很疼她呀!
岁樱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那你以后有的高兴了!】
沈确:【看出来了,真挺疼你的,比疼他那个亲侄女还疼!你这丫头,可以啊,哄人的技术见长!】
岁樱不乐意听这话:【什么叫哄,人家疼我对我好,那是发自内心的好不好?】
沈确忍不住打击她:【他什么人我还不了解,但凡你没用手段,你以为他对你和对别人能有什么区别?】
是这样?
岁樱回想着这段时间以来,她用过的手段。
哭算吗?
骗他说有鬼扑到他怀里算吗?
故作生气想让他多哄哄她又算吗?
岁樱眼睛陡然一亮:【小叔,他是不是特别吃软啊?】
沈确:【吃不吃软不知道,但是不吃硬。】
那就是吃软呀!
岁樱两眸一转,屏幕上弹出一条信息。
沈确:【我劝你少动歪心思啊,他这人心细着呢,捉弄人的事,你别再干了,听见没有?】
手机被可怜兮兮的扔在了床上,而床上的人已经溜到了楼下。
上次买的串珠已经用了大半,只剩一些颜色不算可爱的深色。
但这正合岁樱的意。
他给陆霁尘串的那串手链,用的是褐色的珠子,但是首尾两颗是黑色。
岁樱把首饰盒拿上了楼,从里面找出另外三颗黑色,对着灯光仔细地看,能看见里面藏着金色的字母,很细很细,不易发现。
和送给陆霁尘的那串一首一尾的两颗黑色不同,岁樱给自己串的这串,三颗藏着他名字首字母的黑色珠子是连在一起串在手串中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