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辉。
只是单纯的想用一串虾尾讨她开心而已吗?
她不信。
她身体前倾,身前布料碰到了桌沿,岁樱目光不转地看着他,唇一点点靠近。
余光里,他手指轻轻颤了一颤,但没有收回。
距离近的只要她张开双唇就能含住,像那次吃他递到嘴边的葡萄一样,连着他的手指一起含住。
但是她没有。
用过一次的伎俩,再用毫无新鲜感。
岁樱用手接住他捏在指尖的雪白虾肉。
“谢谢。”
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意外,陆霁尘收回手的同时,乌睫垂下,眼底的黯然一瞬遮住。
“不辣,”岁樱淡淡一声,像是要打消他的顾虑:“这下可以放心吃了。”
陆霁尘一声不吭地继续剥虾,一只只漂亮的虾尾放在面前的瓷碗中。
直到碗里堆积成小山,他拿起一小把竹签,用热水烫了两个来回。
雪白虾尾从尖利的竹签穿过,排成漂亮的列队,被他递过来。
“给。”
岁樱若无其事地接过,没有立即去吃。
“可以拍照吗?”她问。
陆霁尘愣了一下。
岁樱晃了晃手里的竹签:“我是说拍这个。”
“哦,”陆霁尘嘴角扯出牵强笑痕:“当然。”
不算礼物的礼物,但对岁樱来说却是珍贵的,珍贵到不忍下口,尽管她面上不露声色。
那把串着漂亮虾尾的竹签被她拿在手里,以桌上的碟盘做背景,被她连拍了好几张,其中有一张,陆霁尘的手入了镜,不过没有拍全。
但就是那张没有拍全的照片,被岁樱发在了朋友圈,除了陆霁尘,所有人可见。
月光如絮,与地上的五彩霓虹交相掩映。
从饭店里出来,岁樱摁亮手机屏幕,“才十点。”
十点对盛夏的夜来说不算晚,依旧的霓虹绚烂,车灯穿梭。
陆霁尘从后面推着她,走的很慢:“不想回去?”
鼓着腮帮子他也看不见,岁樱深吐一口能让身后的人听见的幽幽怨气:“不回去还能去哪呢,”她声音别提多委屈了:“走不能走逛不能逛的”
这一片属于闹市,来的时候陆霁尘就注意到路两边有很多的商店。
“要不要带你在这片逛一逛?”
虽然戳中她的小心思,但岁樱只无波无澜地“嗯”了一声。
璀璨的灯火下,街景绚烂。
途径一家花店,岁樱看着摆在门口台阶上的花桶,视线随着轮椅前行而扭头。
看出她目光定格,陆霁尘自然而然地停下:“喜欢雏菊?”
“是雏菊?”岁樱意外又定睛地看着:“我还是第一次见绿色的雏菊。”
“也叫绿精灵。”陆霁尘将她推到台阶前,“在这等我。”
他踩上三步台阶,进了店。
店门玻璃关着,岁樱听不见他跟老板说了什么,但见他弯腰拿了从花桶里拿了几枝白色的
好像是白色三文鱼。
没几分钟的功夫,玻璃门推开,陆霁尘抱着一个圆形矮玻璃花瓶出来。
“给。”
绿精灵和白色三文鱼彼此环抱穿插,清新到脱俗。
岁樱愣住,视线从花苞抬至他脸,她眼里满是茫然,直到陆霁尘又往她身前递近:“拿着呀。”
岁樱这才伸手接住,“什、什么意思?”
这是送她花吗?
可是哪有人把花插在花瓶里送人的?
“不是喜欢吗?刚刚一直盯着看。”
岁樱:“.”
那如果她盯着红玫瑰看呢?他也会送吗?
浓墨夜色与幽黄路灯的映照下,他背光的眉眼比平时更加深邃,微垂着看着她的目光里,好像藏着一丝不想被她察觉的情意。
这让岁樱不由得乱想了,以至出现一连串不可抑制的心跳加速、口干舌燥,甚至抱着那只清凉感十足的花瓶的掌心都出了汗。
她吞咽一下,一边目光不转地看着他,一边问:“绿精灵的花语是什么?”
是暗恋、隐藏在心中的爱。
这是陆霁尘在付钱时突然想到的,让他当时心腔微微一缩。
可这样的花语,他要怎么向她讲出口?
与她对视的目光里,陆霁尘浅浅一笑,语气轻松:“代表逆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