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题大做,发个朋友圈而已。”
发个朋友圈当然不是大事,让陆霁尘想不通的是:“你把我屏蔽掉了?”
岁樱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问她,她以为他就算知道也不会计较呢。
不过,这种事情解释起来太简单了。
岁樱一脸从容:“对啊。”
被她这么轻描淡写,陆霁尘嗓子里一噎:“你屏蔽我做什么?”
一张照片而已,就算给他看见又有什么?
还是说,除了发那张照片外,她还配了什么不能让他看见的文案?
岁樱见他若有所思,不紧不慢地说:“哎呀我又不是只屏蔽你一个人,我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都被我屏蔽掉了。”
陆霁尘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她归结到‘七大姑八大姨’的分类里。
他云淡风轻的眉眼藏着自己才知道的暗涌,目光定在她脸上,不甘心似的,又问:“那你小叔沈确呢?”
岁樱愣了两秒,手往大腿上一拍:“哎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陆霁尘:“.”
所以他在她心里的地位,到底是不如沈确还是高于沈确?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拿自己和沈确对比,明明这种比较毫无意义,就算比出来了又能说明什么?
这几天,他理不顺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像是一个没有被分类的垃圾桶,无从下手。
若是学术上遇到这样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他绝不会任其不理,可是情感上都太过主观意志,没有一个具体不变的答案。
也许今天想不通,明天它就自梳其解了呢?
生出这种想法后,他人轻松许多。
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晌午。
他现在除了觉得困之外,什么感觉都没有,更别说饿了,但是怎么办,家里还有个小姑娘。
他从沙发里起身去了厨房。
离开了两天,冰箱里并没有新鲜的食材,陆霁尘从冷冻那边拿出一袋奶黄包的时候瞥到了牛排,受主观驱使的大脑几乎是瞬间就将他的思绪拉回到昨晚。
柔软的唇、细腻的颈、他掌心下冰凉的腿部肌肤,还有那滚烫灼人的舌尖,深吻她时,她唇角漫出的一声嘤吟.
他闭了闭眼,强压下翻滚在心头的波涛,一转身,不偏不倚地对上了一双无比惬意悠哉的眼神。
岁樱坐在流理台前的岛台边,正双手托腮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笑。
还没有完全平下来的心窝又顶起了一窝漩涡。
可心里再迭荡不止也在心里,他云淡风轻的收回视线,只余光里盛着对面明明是墨色,可却泛着五彩斑斓色泽的一双眼睛。
“简单对付一下吧,明早我再去菜市场。”
“没事,我不挑食。”
四个奶黄包、一个煎鸡蛋,两片火腿,还有一杯鲜榨的橙汁。
午饭被他做成了早餐。
“吃完了不用管,放桌上留我收拾就行。”
岁樱愣了一下:“你不吃吗?”
他摇头:“我不饿,”他朝房间方向偏了偏脸:“我去睡一会儿。”
他眼底红血丝明显,岁樱乖乖地点了点头:“你去吧。”
虽然一个人吃饭没什么意思,但岁樱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吃完后,她把一碰就会发出清脆声的瓷盘放进水池里,水流开到最小,拉抽蓝的时候,也尽量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收拾完,她用陆霁尘平时用的那个玻璃杯喝了半杯的水,再倒到七分满。
怕拐杖戳出声音,她一只脚撑劲,拖着那只即将能重获自由的左脚,挪到了房间门口。
门把拧下的时候几乎静音,岁樱把脑袋探进门缝,看见了床上侧躺而睡的人。
静谧无声的房间里,能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
岁樱把水杯放到他背身对着的床头柜上时,瞥见了被压在枕下的半圈手串。
是她亲手编的手串,其中两颗珠子里藏着她的名字缩写。
不过岁樱就只见他戴过一次,还是上次去他爷爷家,被她强行要求戴的。
对岁樱来说,能被放在枕头下的东西都是重要的。
那他呢?
是随手一放,还是说这手串对他来说,也有一定的意义?
会在睡不着的时候圈在指腹上,看一看,摸一摸,甚至戴一戴吗?
如果对他来说真的重要,那不见了的话,他会怎样?
手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