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绽开了一朵潋滟玫瑰。
陆霁尘视线追着已经跑远的人,看见她用双手在唇边撑起一个小喇叭,对他喊——
“ilvethreethingsinthewrld,dyuknwwhatitis?”
陆霁尘几乎一秒就在心里回答了她。
“sun,mnandyu。”
可是
这是诗里的答案,那她的答案呢?
陆霁尘在原地失神站了很久,久到眼睛里的人影变成隐约星点.
*
接到沈确电话后,陆霁尘匆匆赶到了医院。电话里说不能动了的人,正喇着腿坐在急诊楼收费窗口对面的等待椅上。
“嗳!”
陆霁尘回头,表情怔愣几秒,紧接着,他眉心就拧成了“川”字。
“你不是说你不能动了吗?”
沈确指了指卡在脖子上的颈托:“我说错了吗?”
陆霁尘:“.”
虽然此不能动非彼不能动,但总比他以为的瘫痪在床要强。
想来,也是关心则乱,问他在哪个病房,他说在急诊一楼,他当时竟没有多想,来的路上,他还超了速。
陆霁尘不和他计较这些文字游戏,将他上下打量:“其他地方有没有事?”
沈确食指点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头疼。”
不知是想这两人关系想的头疼,还是扭到脖子带出的连锁反应。
陆霁尘问:“没做ct?”
沈确没应他这句,掀着眼皮看了他一会儿,最后烦躁的抓了把头发,问:“岁樱呢?”
说到岁樱就想到那不知名的坏哥哥和酒店。
陆霁尘表情不见波动,但语气不佳:“我哪知道。”说完,他坐到沈确旁边的椅子上。
沈确鲜少见他双臂抱胸,因为脖子扭不了,他整个人转过来:“她中午不是又回去找你了吗?”
中午吃饭的时候,岁樱跟陆霁尘说过这事,但她说的是自己偷溜出来找他的,沈确不知道。
但是他现在明摆着是知道了。
怎么知道的?
该不会.跟踪?
陆霁尘凝眸看了他两秒:“我中午没在家。”
和陆霁尘一样,沈确那双暗藏探究的眼神也定在他脸上:“一直在学校?”
陆霁尘没有直接回答,好笑一声:“你这是撞到脑子了?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不就跟你说在学校的吗?”
沈确转过身,摸了摸颈托:“头疼死了,哪记得你都说了些什么。”
头疼摸颈托干嘛?
陆霁尘嘴角藏笑,随口问了问:“在哪出的车祸?”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问到这事,沈确往他那边斜了一个余光。
“就、就我们公司楼下,拐弯的时候,没注意.”
略有吞吐的解释完,沈确眉头一皱,转过身来:“你在怀疑我?”
也不知是谁怀疑谁。
陆霁尘面不改色:“我就随口问问,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嗓子里像是被强行塞了块玻璃渣,沈确没好气地赏了他一记白眼:“谁激动了?”
今天让他过来,可不是单单让他来看自己这倒霉样的。
沈确说到正事上:“以后那丫头的事,你就别管了。”
看来是真的怀疑他了。
陆霁尘目光梭在他脸上:“你是指什么事?”
一切全凭自己的想象和猜测就怀疑这个多年好友,沈确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没办法,一想到自己的兄弟和自己的侄女可能、也许、大概.
光是想想,他就毛骨悚然。
沈确吐出一口心烦意乱的郁气:“所有事。”
陆霁尘点头:“行,既然这样,那以后你就看好她。”
他的爽快答应让沈确意外地扭头,就这么扯到了那根不知名的痛筋,疼的他眼睛一闭。
手刚按到颈托上,又听旁边的人说:“我觉得你最好给她定个门禁。”
听出他话里有话,沈确又转过身来:“什么意思?”
话说到这份上,陆霁尘索性直说了:“中午她没吃饭,跑到学校找我,我就带她去食堂吃了点,吃完没一会儿她就被一个男的电话约走了。”
沈确皱眉:“约哪去了?”
“好像是酒店。”
沈确“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