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即破,血渗了出来,又顺着那薄薄一片刀锋,很慢很慢地滴落在了萧青鸾的手上。
林歧眼角余光瞥见,当时双手就举了起来:“就算是我记错了,也不用这样大阵仗吧——青鸾姑娘,再往前真出人命啦!”
“出了人命我担着。”
萧青鸾面寒如霜:“非亲非故,没人会去打听一个只见了一面的人叫什么名字。要么便是你与我有旧,要么便是你对我身份起疑,既然有旧当时清河边大柳树下为何装不认识?既没旧又缘何会起疑?既连我如今改叫青鸾这事都能探听到,难道便不知道我如今已不姓楚?既知道还张口闭口楚姑娘楚姑娘的,又是居心为何?!”
不是她对此事如此戒备深重,而是死而复生这等本就荒诞离奇事,若有人想在其中动手脚,借助着怪力乱神幌子,比之她先前所经历的所有事都要更难以察觉。
她不得不防啊。
“什么居心何为,这多难听啊。”
为躲避刀锋,林歧的脖子都绷得像一张蓄满了力的弓了,可你听他说话,还是很懒散的、很随意的、很漫不经心的架势,他视线往下掠着去看萧青鸾,眼睫也跟着往下稍盖了一点,还挺有温柔似水意味。
“就不能是我对你一见钟情,喜欢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