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桔梗一条胳膊，直接给她摁到了青鸾跟前去。

桔梗自还是不服，只是方才那一巴掌着实打得她心里对青鸾这个人从此没了谱儿，所以她没再试图去挣脱，只一双眼睛恨恨的：“青鸾，你给我等着……”

“只是青鸾，没有楚，”青鸾纠正她，“何况我有什么好等的呢，你出了这个门，再要回来，便是私闯民宅，这家谁见了都能随便报官的，纵我真等着，你还能见得着吗。”

桔梗气得眼睛都是红的：“大小姐不会放过你的……”

“大小姐不会放过我什么？”

她越气青鸾越是要笑：“桔梗，我知道东小院里，除了柳嬷嬷，就是你与大姑娘待得年岁最长久，可你得明白，人和人之间感情，不是时间越长感情便越深厚的，大姑娘窗边枯坐一天，她能真不渴吗，你连盏茶都不肯去给她倒，还指望她心里真能有你，出嫁时候旁的都不要，只带了你去啊。”

桔梗大哭起来：“我不信我不信！你撒谎！”

“我撒什么谎？你心里其实清楚，不是么，桔梗。”

再美的美人嚎啕也不漂亮，何况青鸾本就是奔着戳她的心去的，心硬得很：“从你口不择言骂夫人开始，你就知道你不可能留下来了，就像你其实也知道，你人不伶俐，性子不好，忠心之类更是没有的，做什么大姑娘都不可能选你。但你就一直自己骗自己，骗自己说只要闹就能留下来，骗自己说只要小院里都为你马首是瞻，到时候肯定是你去。你就靠骗自己活着，你这样的人真能活得很好的桔梗，哪怕你出去后嫁了个泼皮无赖，你都能说服自己真信他是封侯拜相的命，早晚有一天要发大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