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鸾点点头:“既是如此,那我便也不叫就是了。”
她继续往前走:“故这一身武艺,也是你师父教的?”
“小时候镇上老人总讲狼来了的故事,说是谎话说多了再讲真话便也没人信了,当时我还不信,”林歧叹了口气,“如今果然自讨了苦头吃。这事是真的,实是一位偶然路过的大哥教授的我,不过能到如今境界,确也少不了师父督促。”
他看起来像是略微思索了一下:“平大哥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如若日后有缘,你也可稍见一见。也实不相瞒,这外头的广阔世界,他实是我的眼。”
萧青鸾是见过广阔天地的,何况好男儿从来志在四方,她实在觉着有些稀奇:“便真是,这许多年连清平都不曾出过吗?湖州府都不曾去过?”
“这般说便没意思了。”林歧笑了一下,“别同我说见了我师父,你还察觉不到清平原是我的囚笼。”
田间小径两旁矗立着干枯了的狗尾巴草,草头顶上是天高云阔,然而扣在辽无边际的稻田里,还真像是一座囹圄,林歧揪起一根狗尾巴草捏在手中:“我并非是我父母所生。”
“所以你说你并非你父母所生,只是因你觉得你同你父母长相并不相像?”萧青鸾都有些想笑了,“是方才多说的那几句话,让你觉着本宫是个什么话都会信的傻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