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燕州城外头,识相的!乖乖放下你们手中的兵刃!”
“怎么还有蛮人的事?不是说好了,咱们就在这大雪山上自由自在的,喝酒吃肉杀人,不要蛮人管,也不要他们汉人……”领头的山匪原还有许多话要说,只是说着说着也渐不说了。
云台镇毕竟离燕州城有些距离,刀兵相接声不好听见。可此时风已停了,街旁松树上雪仍簌簌落,确有大队人马从附近经过。
余镖头旁边那镖师是头一回跟着出来,没见过这般血腥场面,当即便腿软着要往下跌,是余镖头伸手扶住了他,然后又慢慢的,将腰间的佩刀抽了出来。
他身后的那些镖师们,彼此交换着目光,先前最愤懑不平最话多的镖师也都再没说话,只是同余镖头一般,抽出刀来。
都是很新的刀,刀刃上几乎没什么豁口。虽如今世道越来越不太平,可余镖头总是心里有数的,能尽量不动刀兵的,有惊无险的,将一趟镖走完。别说真同人动起手来,他们像如今这般,把刀从刀鞘里拔出来的时候都并不多。
但余镖头嘴里是这样说的:“如果能的话,我们愿保持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