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正艰难地扶着赵乙贴着墙根走,一见她看过来,连忙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而林歧孩还在得寸进尺:“并不怀疑我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一贯的用人准则,先前或曾犹疑过,今后不会了。
“哦?”林歧挑了下眉毛,“那若还是用错了呢?”
这话原就还有后半句,萧青鸾抬起头,说给了他听:“那就杀了。”
林歧便做出了瑟缩的样子:“这话可真堵人。倒弄得我想了一路的满肚子辩白话都不知如何开口了。”
折腾了一晚上,天都已经蒙蒙亮了,身后人家院子里传来鸡鸣声,又有窸窸窣窣的响,是在准备着起床。晨光熹微里,萧青鸾看清了门楣之上牌匾正中书的大字:平安镖局。
平安镖局,她将这四个字在唇齿间咂摸了一遭,忽伸手拍了林歧肩膀:“不知如何开口便别开口了罢,既要同行,我这里有些事你总归要知晓。一则我向来最不喜话多。”
“二则。”她抬脚踹向了林歧。
以林歧的身手,倘若真想躲,哪里会给她踹着,但他显然乐在其中,哎呦一声,径直倒向平安镖局的大门去了。
大门应声而开,里头的镖师披着外裳陆陆续续地走出来,有客气地问是谁做什么的,也有直接叫骂起来,说谁这么大胆踢馆砸场子的,萧青鸾声音就混在这一片嘈杂里,她说。
“我姓萧。”
什么萧?
林歧这回是真吃惊了,急急忙忙的想要转身,却给萧青鸾摁住了肩膀,她冲着越走越近的镖师们,朗声道:“各位,实不相瞒,我们确是来踢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