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疲累,青鸾这个人啊,其实真没什么脑子,发脾气也就是一会儿,只要他同她说,她就会认为是自己的错,继而惶惶然不安,这他都同母亲说过了,忍过这一阵便好,怎么还又生气了。
走上前去母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倾诉了半晌,陈知才知,原来是母亲瞒着他,今日给婉儿接到府上来了。
陈知一听这话脸色便陡然变:“不是说等我挑个合适时候吗?”
阮家的事正到紧要关头,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
“还不都是因为你那个媳妇!”
刘氏惊声尖叫起来,一点也看不出来什么贵妇名门之类的体面:“虽你先前那个我也看不上,可总没有一言不合便是动手,常嬷嬷你知道的,也跟了我多少年了,说给撵走就是撵走……这京城里官家妇人哪里有这样的,带出去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再说,人小婉死心塌地的跟了你那样久,你难道就这样不管人家了,我给她接到府上我还有错了?”
婉儿的交代他肯定是会给的,但不是现在,现在正是……
陈知话都到嘴边了又咽了回去,朝堂上的事情,跟她说能有什么用。
他叹了口气,三言两语安慰完了刘氏,又衣衫都没换,急匆匆便要往萧青鸾房里赶。
寻常不管是多晚,萧青鸾都会等着陈知回来的,给他热一盆温水,伺候他洗一洗脸。也成亲许久了,这些事她还总是干不好,不是湿了他衣襟便是弄脏了他鞋子。
但她就总是还是要自己亲自做。
今晚萧青鸾房里灯也仍亮着,原因也无他,下午睡饱了晚上睡不着,在纳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