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耳盲眼聋，也好过觉着自己能陛下跟前耍弄心眼儿。

青荇收回了视线。

萧青鸾便懂了，她又看了萧颐一眼，起码他此时看自己的眼神还没有太坏，她便还是鼓足勇气一路膝行过去，扯着段绾的衣袖，开了口：“三叔母，陛下国事繁忙，抽空才来拜别父亲一趟，叔母若是有什么事情，不若先同大家商议了，理出个一二三来，再让三叔上折子同陛下言明可否？”

“青鸾！”段绾一把甩开了她的手，情绪激动得很，“这不是能耽搁的事！你和嫂嫂都给二房那一家子人人面兽心的骗得好苦，他们夫妇二人那样会佯装，再商量下去你们岂不被他们骗得更深！”

“三弟妹这又是在说些什么？”

萧青鸾循着声音回头，是二叔母，旁边二叔母的贴身丫鬟扶着母亲，再稍微远一些，大哥哥正带着二叔匆匆赶来。

林湘君执了段绾的手，先向萧颐躬身道歉：“家属多事之秋，让公子见笑了。”又柔声建议：“不知公子来访所为何事，若是并不紧要，不妨改日再来，程家必扫茶以待……”

“湘君！”

程言禹终于赶到了这一团乱哄哄里，他先是执了林湘君的手，随即又很快放开，只是朝着萧颐叩头：“臣有失远迎，还请陛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