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萧颐进一步陈明,却听萧青鸾又说:“不过仔细一瞧,却并非是先父手书。”
她也并不说字有什么不对,只是轻拈纸张:“虽笺花纸敲冰玉屑,京中人习字常用,父亲却嫌其写出来字太软,从来不用的。这阙靖安词想来是二叔写的,二叔幼年时师从大家林先生,如今二人又成了翁婿,惯常爱习书的。”
萧颐一颔首,平安将书笺递予程言禹。程言禹仔细辨认了许久,才又归还于平安,并承认:“确实是臣习字之作。”或许是为显自己言语可信,程言禹又道:“臣为避岳母名讳,所有秀字,俱是少上边一……”
萧颐一摆手,不大乐意听他解释许多的样子,只是问他:“言昭行文虽有些风骨,却终不是名家,林纾书儒名闻天下,纵习书,放着天下第一的林体不学,来学言昭字迹是做什么?”
“人分貌与德,书亦分形与骨,老师书字形骨兼美,只是骨为儒士中正平和之道,臣字本就偏软,并不适用于臣,故学于长兄傲霜挺拔之骨,”程言禹如何让不知此时当然不是谈书时,只是自他读书长兄便教导他,要自视愚笨,莫要自视聪明,他直言不讳,“臣自小将长兄视作典范,言行多有跟随,并不止书法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