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有孕的消息,又带着平安折回来了,此此时正在春柳苑前厅里坐,程言禹与程言平陪着。
林湘君摇了摇头:“大哥这个爵位,我同言禹都不曾肖想过,大哥愿意给我们,是信我们两个,若是不能,也本就不是我们的东西,你同嫂嫂放心,我们都绝没什么好往心里去的。”
萧青鸾有些感激,正待要说出些什么感激的话,一个小丫鬟突然从门口探出头来,有点怯怯地指了指萧青鸾:“陛……陛下说,要找你。”
程言禹同程言平坐在前厅里,虽是坐着,却真是如坐针毡,尤其是程言平,段绾自找了大夫回来,便被那黑衣斗篷人带走了,如今也不知在哪儿,也不知人还有没,他也还是究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程言平正思忖着要不要他先来提出告辞,萧颐忽然回头看向他,说话了:“段氏的事,你果真不知?”
“臣果真不知!”
程言平当即便要跪,被萧颐喝止了:“不准跪。”
他又问程言禹:“那段氏叫朕皇叔的事……”
这回想跪的换程言禹了:“臣,臣……”
“三叔母原是澧太子骨血。”萧青鸾跨过门槛进来,也是先跪了下去,这确实是不能不跪的事,“不过是外生女儿,澧太子生前不肯认,并不曾见过几面,三叔母两岁时,澧太子便薨了,之后,一直同皇家绝无干系。”
“是吗,”萧颐笑着,“可她方才还同朕说,她已经勾结上了朕军中人。”
萧青鸾想起了段绾所说的刘叔来,十分少话非常严谨一军中汉子,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同段绾说这些嚼舌根的话,也绝不可能同方才那小厮一样,段绾给几个银钱便能收买了。
“方才段绾已迹类疯迷,刘副将臣女曾听父亲谈起过,绝对的忠君爱国之人,陛下既只是将段绾关了起来,想来还是对此话有所疑虑,此事,还请陛下三思。”
她方才过来时看见了,就在春柳苑西厢房里关着。
“此是朕军中事,”萧颐扫了她一眼,“朕不容段绾置喙,难道就容你置喙了吗?”
程言平只顾着为段绾担心,听见萧青鸾提段绾现状,一时间倒反应不过来了,等他反应了过来正要高兴时,现场局势已经突变,开始剑拔弩张了。
“陛下,”程言禹急急忙忙起了身,“童稚小儿语,还请陛下宽宏,莫要放在心上。”
“如此说来,朕若是放在了心上,便是不宽宏了?”萧颐虽是看着程言禹,萧青鸾却知,这话俱是在向着她说的,“朕觉着,朕或许是有些太纵着你了。”
萧颐一挥手,平安便站到了程言禹与程言平跟前,作伸手牵引状:“两位请。”
又是只有两个人,不同于方才同二叔母独处时的体谅与温情,萧青鸾只感受到了满目威压,她也不知道如何去抗争这泰山一般的威势,只能将自己的满腹真心话掏了出来,盼望着萧颐所谓心里还念着爹爹,是真的在念着爹爹。
“陛下,爹爹他,其实只是希望我们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