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下去,语速都飞快了好几分:“您看,咱们可都是熟人,我也不给您来什么虚的,至少得这个数。一口棺材少说也得二两银子,我这大侄子家里又除了这姑娘再没什么人,别的不说,至少这抬棺材往下埋人都得雇人都得花钱吧,少说又是半吊,摔盆的唱经的,那都是得花钱的啊嬷嬷!”
越说越上头,甚至心里话直接掺在假话里给说出来了:“嬷嬷,也就是我心软,怜惜她命苦一心都为她好,要不然不管是给卖到万花楼里还是去跟哪家员外,哪个我不能吃上个二三两回扣,还用得着一分钱拿不着的在这儿同嬷嬷您磨嘴皮子。”
“好好的孩子要给卖到花楼里去,倒是有脸说!”柳嬷嬷脸拉下来,她是真有些为这话生气。小清河那么长的骂人的话都到嘴边了,突然觉得没了意思。狗要是能改得了吃屎,那便也不是狗了。等闲下来了到平丫头那里坐坐劝她想开些权当男人死了,也比总想着去捂热茅坑里的臭石头强。
荷包里装着给二小姐买胭脂剩下来的碎银子,出这趟门主要是想给二小姐挑两匹缎子裁夏装,没瞧见合适的,胭脂又不值什么钱,荷包仍旧是沉甸甸的,少说也得还有五六两,柳嬷嬷没再说别的,直接连荷包带银子扔了过去。算是终于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