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日没人伺候着这日子便没法儿过了。既是不可或缺之物,又有钱能使鬼推磨,哪能连个专门做这营生的人伢子都不认得。
故在市集上买奴的,不能说全然没有,但确实是甚少。
但这中年男子显然只是偶尔来卖人,并不很通晓此类行情,他思忖了半晌,觉着之所以行情如此惨淡,还是他噱头嚎得不够响亮。
“卖身葬父!”既已找到缘由,当然要赶紧对症下药,趁热打铁一鼓作气——眼瞧着这日头是越来越高人也是越来越少了。男子再开口,简直喊出了一整个娶亲队伍的架势,边喊手还便往架子车上可劲儿敲,身子随着手一窜一窜的,简直要直接跳将上去。
要不是上边还躺着个人。
“书香世家年方二八闭月羞花性也淑雅……”
还真给他又胡说八道来了些人。新来的这些明显比之前那些老头儿老太太靠谱多了,男子看着心里头窃喜,嘴上便越发不像话起来,凑近了人群穿得最排场那个:“赵员外您瞧怎么样?您带回去保准您三年抱俩……”
他身旁女人的脸都给这话气红了:“你胡说八道些……”
“撕烂你的嘴!”谁知有人比她还要气愤,且不仅是口头功夫,女人刚瞧见有人影从人群中挤过来,下一瞬菜叶子便抽到了男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