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围在她身边,劝慰着她如今赋税实在太重,宗祠也捉襟见肘,倘若她想好生安葬家父,少不得要自己来卖身葬父了。
故她便来了。
不知为何,那草标就是插不进萧青鸾领口中,聚拢来的人已经有几个作要走态了,五叔祖难免着急,萧青鸾的领口都给扯散开许多,萧青鸾眉头有些皱了起来,往后退了半步,挣脱开了他的手:“要不我来吧。”
她叫他:“五叔祖。”能因此离开这些人,应该得算是好事一件桩。
五叔祖母在萧青鸾背后狠狠地剜了五叔祖一眼,上前拉开了萧青鸾:“让衡离自己来吧。”她好歹年轻时略微读过一些书,还是要些脸面的:“大庭广众的,你看看你这像是什么样子!”
她压低了声音,斥责她的夫君。
萧青鸾将腰带扯开一些,给那几根干稻草别了上去。这个她知道是什么意思,草标一插,人就不再是人,而是可以买卖的物件了。
“这不是想着快些给弄完吗,地里那么多活儿计还没干呢,平白无故的多这晦气事。”五叔祖也察觉到自己方才举止着实是有些失态,小声嘟囔了两句便也就这么给揭过去了,仍是回头招呼周围许许多多的看热闹的人。
“各位瞧一瞧,这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