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的情绪一旦牵扯到是关于她的事情,就开始变得混乱。
他不知自己何时变得这样,但眼下只清楚,若认定是昭宁,他便不想拱手让人,哪怕是将人囚禁在身侧。
伴随着思想沉沦,萧南珏的呼吸开始放缓。
心底深处的某块角落似是被人扒开而露出里头的阴暗一角,看的着实可怕。
他的沉默让公公明了此事多劝不得,其中的道理需得让萧南珏自身亲自细想才行,只能作罢。
“青诃。”
男人低哑的嗓音响起,书房门很快就被打开,青诃快步进来拱手行礼:“属下在。”
“昭阳那,可有什么情况?”
青诃直起身细想说:“近日属下只探查到昭阳公主的人最近好似在寻找什么,但具体是什么,属下还未调查知晓。”
“寻找搜查?”萧南珏眉头不禁拧紧,但青诃未调查清楚,他也不好细问:“那除了这点,没有其他事情?”
“没有。”
萧南珏不禁感到一丝反常的气息。
是了。
论换做是以前,哪怕是与顾擢闹了矛盾,当尚书府上关于顾擢的动作落到她的耳中,必定会将京城搅的天翻地覆。
眼下竟然什么都没发生,好似变了个性子似得。
这让常常听说她事迹又擦屁股的他颇为不适。
沉默了下,他吩咐青诃:“继续盯下去。”
青诃点头欲要转身离开,可没过多久又回来了。
萧南珏见他欲言又止的站在那,神色微冷:“还有其他事情要禀报?”
“不是,”青诃犹豫着,吐声反问:“关于昭宁公主那……您还需要属下去盯吗?”
萧南珏怔然,讪讪的看向一旁的公公,耳尖悄然浮起一抹红晕。
他低头轻咳一声,连忙低头似开始忙批阅桌上奏折般,头也不抬的说:“你看着办。”
青诃哦了声就退出御书房,公公也紧跟其后离开。
连批阅了几本后,萧南珏不耐的啧了声。
毛笔被他撇放在一旁,努力睁大眼想要将桌上的奏折内容看清。
可一对上一个昭字,他脑海里就不自主的涌跳出昭宁在自己跟前的模样,十分的……娇俏。
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表面无畜温和,背地里却算计心机,却又害不得什么人,着实可爱的很。
思绪又一次在他无意识的状态下牵扯而出,再一次因为出神而毁去一则奏折时,萧南珏不耐的站了起来。
他用力的揉了下自己的脸,沉脸快步的走出御书房。
站在门口的公公连忙附身:“祁王。”
“去给本王备车。”
“啊?”公公懵然,悻悻开问:“殿下这是要去哪儿?”
“尚书府。”
萧南珏扯挎着腰带,转身刚想要去换个便衣,想起什么侧身瞧看公公,叮嘱说:“记得要朴素一点,本王不需高调。”
“……奴才明白。”
宁芳阁里。
谢挽宁抱着捣药罐出来,刺眼的太阳晒的她眼睛不禁半眯起来,见秋分将她前阵子收的药草都拿出来,碎步走过去摆手指挥:“去后院寻几个竹簸箕固定叠起来将药草放上面晒。”
“噢。”秋分应着去做。
捣药罐里的药草有些碎了,谢挽宁便弄出来将其都收到一个方正大小的木盒里保存。
刚做完,秋分就抱着竹簸箕回来了。
两人配合着将几个竹簸箕固定好,将那些药材尽数都铺盖在上面后,院门忽然被敲响了。
谢挽宁抬手抹去滑落至下巴的汗珠,给秋分递了个眼神,低头继续弄自己手上的事情。
身后的门被吱呀打开,秋分的话戛然而止。
谢挽宁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身后的声音响起,有些疑惑转头,猝不及防的撞进那双熟悉黝黑的双眸。
她愣了下,还保持着捣药的动作,惊诧的看着站在院口的人:“祁……祁王!?”
话一出声,谢挽宁便眺眼往萧南珏的身后扫去。
他身后并没有周崇等人。
许是注意到她的目光,萧南珏淡声说:“本王让他们别过来打扰。”
谢挽宁:“……”
这吩咐,是不是有些欲盖弥彰了。
她几乎能想到等萧南珏离开,周崇快步赶来询问她的目光,定然是明亮精利的。
但莫名的,谢挽宁心里有股别样奇异的感觉涌现而出。
她垂眼强压下那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