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拨开间,谢挽宁似是看到萧南珏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b¢o+o_k′z¨u¢n¨._c+o?m~
她面上一喜,连忙朝着他的方向奔跑,欣喜不断,“南珏……南珏!”
谢挽宁张开双臂,整个人几乎要飞跳起来,一把将它给抱住,眷恋般的将脸往他怀里拱了拱,哼着声,“我好想你……这几日我要担心死了。”
她闭着眼说着,可很快就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开口问,对方都不给予自己回应。
几次下来,谢挽宁也感觉到奇怪。
“南珏……”谢挽宁嘟囔着嘴,仰头想要质问他,“你为什么不回——”
仰头看向萧南珏的那瞬间,谢挽宁几乎呆在原地。
她原本的爱人双眼血洞,就连张开嘴,里头的舌头也消失不见,更别说他心脏处更有个巨大的血窟窿,还在不断往外渗血。
刚刚她抱他的一点功夫,自己的手臂已经染上了不少血迹。
而那血人缓慢的转动着脑袋,没有了眼球,可谢挽宁却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甚至还要靠近!
“啊——!”
谢挽宁猛地睁开眼,整个人瞬间坐起来。
她大口的喘着气,浑身都在冒着虚汗,衣服粘在身体上,六神无主。_a-i/l+e·x^i?a*o~s_h`u_o~.\c¢o?m′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她静坐在床榻上,想起刚才在梦里看见的画面,谢挽宁到现在都仍然心有余悸。
可缓过劲后,涌上的是无尽的心疼。
梦中的萧南珏变成那般可怜模样,自己当时竟因惊吓过度而推开……
他该得有多伤心,该要多久才能原谅自己,再次进入她的梦乡与她相见?
她懊恼闭上眼,可窗台蓦然响起的声音又让她迅速睁开眼,警惕的扫向窗台。
不看不要紧,一看直接把谢挽宁吓一跳。
那靠房门旁的窗台上,隐约有一道身影挂在那,若有若无的眼神扫过她身上,瞬间激起谢挽宁一身的鸡皮疙瘩。
“谁!”
她害怕的抓起枕头,一股脑朝着窗台那砸过去,却还不算完,抓着身边一切能抓的东西往窗台扔去。
哐当声响阵阵大,很快就引起旁人注意看来。
谢挽宁欲要继续往外丢东西,房门就在这一刻被打开了。
琅昼拧眉大步走进来,攥紧谢挽宁的手腕阻止她继续往外丢东西的动作,无奈道,“你还要朝我丢多少东西?”
谢挽宁垂下手,半信半疑,“刚才是你站在窗台那盯着我?你好端端的站在那作甚?”
“还不是因为白日你我之间闹矛盾,我又怕你住不习惯,就想瞧瞧你。?k!e~k`a+n/s\h?u~.·c¢o`m?”琅昼边说着,边偏头摸着鼻子,“谁知晓就撞上你做噩梦,又把我当做魑魅魍魉使劲拿东西砸呢。”
得知实情全委,谢挽宁悬浮起来的心终于放沉下来。
她松了口气,却也气恼的瞪向他,“那有你这般吓人的吗!知不知道站在窗台看人会吓死人的!”
她一想到方才被吓到的心情,眼睛周围就红了一圈。
失去爱人和女儿,又颠沛流离许久不说,更是被追杀一阵,这也就罢了,到现在琅昼竟然还吓她!
汩汩委屈涌上心头,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的往下砸掉,“你不知道刚才有多吓人……”
琅昼将人拉进怀里低声安抚道歉,“对不起……”
谢挽宁的泪水并没有因为他的道歉而止住,反而更加汹涌,情绪最为不平稳的时候,她直接抓住眼前人视为稻草,对琅昼的行为并未制止。
她呆在琅昼的怀里,直至情绪逐渐平稳后才准备退出他的怀抱。
刚抬头,谢挽宁蓦然就感觉到什么。
她下意识又朝着窗台那边看去,可深夜下,窗台那除了黑漆漆的一片,没有其他东西。
谢挽宁没有立即收回眼,而是盯着那片地方看了许久。
自己的直觉鲜少出错,难道琅昼是骗自己的?
几乎是又要去咬嘴唇,可唇瓣内侧厚厚的结痂让她还是住了口,抿紧唇离开他的怀抱,打探北疆军营里的消息。
琅昼对此只字不提,仓促几句就算完事。
谢挽宁试图继续问话,阵阵困意浮上心头,她打了个哈欠,想问的话瞬间抛之脑后,提也不提。
看出她的变化,琅昼嘴角抿开淡淡笑意,轻哄着人躺下入睡。
她揉着眼睛,逐渐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