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宁回到院内没多久,一只飞鸽稳稳的飞掠进来,在她头顶上盘旋,她受了惊,手上盛着药粉的瓢子一丟,半瓢药粉都撒了下来。′e/z-l^o·o_k\b,o\o/k/.¨c!o`m′
回眸扫去,谢挽宁才发现是一只信鸽,她偏头挑了下眉,视线落在飞鸽的脚踝上,伸手将绑在上面的竹筒给取下来打开,取出信纸。
她将信纸展开,熟悉的话语和字体出现在眼前:琅嫣怀疑上你。
看到这句话,谢挽宁就明白是琅昼给自己传信,心里暗道不好。
难怪她这几日就觉得不对劲,自从那一日过去后,琅嫣好似处处都对自己有意见,特别是她身边的罗雪,总在到处挑刺。
那日她与同党碰头没多久就离开,莫不成是琅昼民间跟踪的人技术不行,直接被发现了?
怀揣着无数想法,谢挽宁将那只信鸽放跑,又将信纸举到烛火前,任由火舌将那信纸卷进入腹,直至成了一摊灰烬。
些许少量的暖光打在她面无表情的脸蛋上,稍微中和了下,多了几分柔和。
她刚要将那一地的灰烬收拾,门外就响起罗雪的声音,这次她很聪明,就站在门外喊着谢挽宁的名字,也不进来,怕又发生上次的变故。~x`w′d+s*c-.?c?o¢m*
谢挽宁只觉得她傻,同一次套路,她又岂会再来一次,那样未免显得她太傻。
但她也没拆穿,顺着罗雪的意将门打开,笑语嫣然,带着几分疑惑:“你怎的来了?今日可不是交付东西的日子。”
“奴婢既是这时候来,自然不是因为此事。”罗雪沉着脸,“前次交付那日,你去作甚了?”
谢挽宁满脸无辜:“没作甚啊,送完东西就回到院子休息了。”
“你撒谎!”罗雪沉声反驳:“你那会定然偷鸡摸狗去了!怎会这般迅速的回院子?你撒谎也不寻个好点的理由。”
谢挽宁一噎,耸肩好笑:“你若不信,又问我作甚?”
她拍了拍镯子,上面的药粉伴随着她拍桌子产生的幅度而抖了抖,更激起不少烟雾,引得罗雪更往后退了几步,生怕会弄到自己。
罗雪警惕看了眼对方,“你该不会又想耍那一招……”
谢挽宁莞尔一笑:“罗姑娘又为何要把人想的这般坏?”
她拍了拍手掌,又用手边水盆里的毛巾将自己手仔细擦拭干净,垂眼说:“我一直没出去过,若罗姑娘不信,大可以去查。(?;求′,′书|?帮?′ =))最£1)新¨#章?>¢节3更?|新;快?_|”
罗雪眯起眼:“你当真觉得我不会去查是吗?”
“你都这般问了,”谢挽宁抬头,笑眯着眼看向她:“不就是因为你调查没出到结果,才气急败坏的想从我嘴里套到什么消息吗?”
“你!”罗雪一噎,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因为谢挽宁说的都是实情。
琅嫣与同党还未彻底碰头上就敏锐发觉似是有人在跟踪,还是花了巧劲才将人甩掉,但知晓她与人碰头的人不多,但谢挽宁算一个。
一一排除之下,那有嫌疑的人只有谢挽宁。
有了之前的旧仇,罗雪甚至忽略了琅嫣的吩咐,直接杀到谢挽宁的院子,企图能问出什么。
但很可惜,半点都没有。
看着人小心谨慎又迅速的翻找着自己的院子,谢挽宁只觉得好笑非常,她歪着头,瞧见罗雪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挑眉反问:“寻到了吗?”
罗雪身体一僵,恼然道:“你别得意!”
她愤愤走出来,一脚踢开地上的空竹篓,径直走到谢挽宁跟前,食指指着对方:“我定然能寻找到证据!你给我等着!”
谢挽宁点头:“我等着。”说完,她侧过身放人离开。
可她没等到罗雪后边是怎的对付她,反而等到了琅嫣的通知,一脸懵逼的站在婢女跟前,“我搬过去?”
她又往婢女身后左右瞧着:“罗雪呢?”
“罗大人自然是在公主殿下身边伺候,”婢女吐声:“现在过不了,便让奴婢过来顶替。”
不等谢挽宁再开口,婢女继续说:“殿下念你香包有功,又觉得您离殿下住那般远,实在是有失感情。”
颇有生活感的话术落到旁人耳朵里,定然已经感动的不得了,更想贴着琅嫣的身后走着。
可谢挽宁不同。
她本身来琅嫣这就只是当卧底,明白琅嫣手底下的所有势力与同党名单。
这些话对她而言,便是成功的第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