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拒绝,理由是这份臭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玹玑很气愤,一群不识货的。臭豆腐可是自己摸索失败了好几轮才成功的,卤水也就那么一两坛。
玹玑想想自己偷摸着带出了这么一小罐,居然被嫌弃了。
玹玑临走前被钟叔拉到小角落,支支吾吾半天从玹玑手里接过了卤水,当宝贝一样护在怀里,玹玑心情大好,不愧是自己一眼相中的人,臭味相投!
玹玑爽快地将自己的心得也一并留给钟叔研究,就赶去徐府。
刚进徐府就被一老者狠狠地凶了一顿,“臭孙女,都不来看看我老人家,眼里还有我这个外公吗?”
玹玑心虚,一脸谄媚道:“眼里当然没有外公”,见老者擡起手作势要教训自己,忙说道:“外公在心里!玹玑将外公放在心里时时想着。”
老者对玹玑这番甜蜜饯儿的话十分受用,也不再吓唬玹玑,牵着玹玑进了屋,爷孙俩话起家常。
对这位老者,玹玑是十分敬重的,更多的是打心底的喜爱。
谁人知晓这个在自己面前耍宝的老者,是朝堂上舌战百官的太子太师呢。
徐太师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就是玹玑的娘,徐婉茗。徐婉茗出身名门,虽不似太师那般锋芒毕露但也是个极通诗书的才女,又同先皇后是闺中密友,在那时京城也是个风采极佳的女子。也因徐婉茗被保护的太好,被玹玑的便宜爹胡尚书盯上了。
两人初遇时浓情蜜意,徐婉茗也芳心暗许,徐太师虽对两人之事不满,但见女儿心意已决,胡尚书又再三保证此生只娶一人为妻也妥协了。
徐太师又担心女儿嫁过去之后过的不好,便向当今圣上举荐了胡尚书,胡尚书得以重用,官途也渐渐明亮。
本是一段好的姻缘,却还是经不住多情二字。
玹玑的娘婚后三年一直未孕,尚书也未说什么始终同徐婉茗相敬如宾。
徐婉茗一朝得孕,整个胡府都洋溢着幸福然而这份美好在徐婉茗怀孕八月之馀被胡尚书领进府里的一大一小截断了。
胡尚书领着王氏入府,向徐婉茗苦苦哀求,希望她能接受王氏,并发誓说自己最爱的人始终是她,为了不让胡家断后才有了王氏,王氏已有五月身孕且是男胎。
胡尚书再三保证王氏是自己第二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
徐婉茗终日郁郁寡欢,但也不忍将那女子和那两岁的女娃赶出府邸。
玹玑因徐婉茗郁结不足月就出生了,而那次生产也要了徐婉茗的命。
徐婉茗死后这段丑事才被揭开,太师大怒欲带玹玑离开胡府,但胡尚书以玹玑已没有了娘亲,不能再失去父亲为由强留。太师得到了胡尚书的保证,玹玑会是胡府唯一的嫡女且每逢佳节太师也可接玹玑回府陪伴几日也不再强求。
但徐太师低估了胡尚书的无耻。这些年如若不是自己态度强硬,怕是见玹玑几面也难。
而这些年最让徐太师欣慰的就是玹玑清醒过来,而自己是除了玹玑和翠儿之外第三个知晓这件事的人。看着那个被自己放在心尖上惦念了多年的小娃子在自己的帮助下一点一点的成长起来,徐太师很庆幸自己的晚年能有这么一个外孙女陪着,也感激徐婉茗离去留了这么一个可心的小人儿让自己撑住活下去。
徐太师和玹玑商量好翠儿的退路,想着过几日让太师以金秋佳节将至接玹玑和翠儿回徐府府邸住几日,再找个由头留下翠儿,胡府那边应该不会阻拦;但徐太师十分坚持让玹玑必须再带走一个可靠的丫鬟,至少要让老人家放心。
玹玑执拗不过徐太师,便应承下来由着太师的性子。
玹玑见问题解决了也放松了下来,天色已近晌午耳旁也想起了断断续续的咕咕声。
徐太师摸摸空瘪的腹部,委屈的看着玹玑:
“乖孙女...外公饿了。”
玹玑翻了个白眼,对这个使唤孩子去下厨的人见怪不怪,也不多争论扎起袖子,假装没瞧见那个计谋得逞的老狐狸在一旁捂嘴偷笑,进了厨房。
徐太师听着厨房传出的叮当声响,那阵阵香味似浓似淡的飘出,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有个会下厨的外孙女,真好。
玹玑做的饭,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