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尚书跪在大殿,身边其馀同僚都默不作声,这是私事身为外人怎可随意参合,且此次太子太师大人是告罪之人,即便这几个官员是站在胡尚书这边也不敢轻举妄动。
太子太师可是虎狼之人啊,一口吐沫一个钉啊。
胡尚书眼瞅着身边那几位素日里相交甚好的都眼观鼻鼻观心装聋作哑,袖笼里的拳握得更紧,思虑了一番面露难色道:
“禀圣上,这个中怕是太师大人误会了。婉茗之死是臣的过错,也是臣一生的痛。臣这些年每每看到玹儿,总会想起婉茗,这些年玹玑也越发像她娘亲,臣…痛心婉茗早逝便甚少去看玹儿,却未料到…竟让玹儿遭了如此磨难。”胡尚书似是勾起伤痛,闭上眼平覆心绪。
徐太师见那人竟厚着脸皮搬出自己的女儿来圆,顿时面色黑了一圈。
胡尚书平覆了心绪又缓缓开口道:“昨日太师大人来府里寻玹儿,我才知府里的混账妾室竟瞒着我对玹儿用刑,太师心切便将玹儿接走,可怜我这父亲,未知女儿是否安好,一夜焦急未眠啊。”
胡尚书抚胸哀叹的模样倒是让人生出几分同情,莫说府邸,就是这皇城之内后院也免不了女人争风吃醋,使计暗害。
徐太师听着那人左一口婉茗,右一口玹儿,十足一副情深意重的慈父贤婿;开口道:“尚书大人这席话,老夫受教了,如若不是老夫知晓婉茗的死因,也不会知道尚书大人竟是如此爱着婉茗。”
胡尚书闻及婉茗之死,暗道不好,今日徐太师是要新账旧账跟自己一同清算,心绪慌乱竟不知如何辩解。
徐太师深吸一气,振声道:“今日为了臣这唯一的孙女的性命,臣也不在乎这张老脸。臣的女儿,当年就是被这奸夫和他那妾室害死的!”,每每想起自己女儿的死,徐太师就恨不得亲手剐了这个衣冠禽兽。
徐太师继续道:“十二年前,婉茗是因为我这个名义上的好女婿在她将要足月之时,领着那一大一小入府,才害得婉茗忧思过虑,难产而死。”徐太师狠狠地剜了一眼胡尚书,婉茗去世后我才得知此事,这档丑事也因替玹玑着想对外只说是小妾入府,未提那孩子。这些年臣原以为胡尚书能弥补过错好好待玹玑,但他都做了些什么!!让那妾室之女在外抛头露面,纵他的爱妾对玹玑用私刑!玹玑还是个孩子啊!”
徐太师想到床上那个小人儿一身伤趴在床上就心痛如刀绞,这些年玹玑未提一字,他竟不知这孩子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受了这么多委屈!
徐太师向北康帝行李,道:“还请圣上替臣和臣的孙女未来的定王妃主持公道。”
北康帝未立即回覆,徐婉茗之事,他是知晓一些的。先皇后同徐婉茗为手帕交,当年为了让徐婉茗宽忧,嫣然还特意将人接到宫里住了几日。
对于玹玑,北康帝是乐意随了徐太师的愿。
前些时日叶儿来寻自己想将婚事提前,但玹玑尚年幼未及成婚的岁数,现可将那女娃送至太师府上好好□□,以后陪伴在叶儿身边也可放心些。
但胡尚书不愿放人,这说白了又是两家的私事,北康帝一时为难也不知该找个什么样的由头来将此事解决,心里也更加不待见胡尚书,身为臣子竟连家事都管不好闹到朝堂上,当真是无用。
北康帝思索了一会儿,将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堂下站着的那抹身影,似是感受到了北康帝的目光,那人走出说到:
“禀父王,竟然胡尚书和徐太师都是爱之深切不愿将玹玑交予对方,儿臣倒是有一法子可解决此事。”
北康帝见自己的儿子想到法子,接到:“叶儿但说无妨。”
北千叶允喏,开口道:“胡玹玑是儿臣未来的妻子,现年幼未及婚龄,但竟然尚书大人不放心将女儿送至太师府,且太师大人也不愿将胡玹玑留在胡府,倒不如…送至儿臣府上。”
胡尚书和徐太师都未料到定王要将玹玑接到定王府。胡尚书急道:“王爷万万不可啊!玹玑是个女儿家,未嫁就和王爷住在一起,这……”
胡尚书急得口齿结巴,玹玑若是入了定王府,那胡子萱入定王府就难了。
定王料到胡尚书会反对此事,也不急着辩解,缓缓道:“尚书大人是信不过本王的为人?”
胡尚书看着定王的笑脸,心中寒意顿生忙赔不是:“王爷多虑了,下官怎可质疑?只是玹玑是臣的女儿,以后嫁入王府臣能见女儿的面更少…这婚期前的时日,臣想多尽为人父的职责。”
定王笑道:“本王岂会有不让王妃见自己父亲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