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虽小但王氏说的如此直白又怎会不清楚王氏想让她跟了老爷。
丫鬟想到那些不受宠的妾室,心里悲凉。
受宠的妾室在府里还有些地位,那些不受宠的还不如丫鬟活的自在。但王氏既已说出,那必是打定了注意。
丫鬟不敢得罪王氏低着头回道:“奴婢一切听从夫人安排,任夫人差遣。”
王氏十分满意丫鬟懂事,叮嘱几番,让阿若带着她梳洗一番,若无什么大碍今夜就伺候老爷。
阿若将人送回去后回来继续伺候王氏,王氏见人回来了开口问道:“先前吩咐的那丫头如何了?”
阿若恭顺的回道:“安插在赵姨娘身边的那个丫鬟,奴婢好生叮嘱了一番将她打发出府了。”
王氏点了点头,继续道:“那事处理的如何?可还有旁的人知晓。”
阿若覆道:“奴婢已将那药炉偷换砸了,沈湖底了。夫人放心,奴婢做这些未有人看见。”
王氏心中嗤笑道,一张符纸怎可能真要了那孩子的命?那妾侍的安胎药不好动手脚,那药炉烧制的泥浆里可是加足了药。
王氏摆了摆手让阿若退下,阿若斟酌了一番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夫人为何留着那丫头,还让她...伺候老爷。”
阿若心里也是有些吃味的,她在夫人身旁为夫人做事这么多年,夫人却未这样照拂。而这个丫鬟今日夫人初见就爬上枝头,阿若不甘心。
王氏斜睨打量着阿若,那冰冷的视线刺在阿若身上让她打了个激灵。
不好,豆大的汗珠自脊背上冒出。阿若跪了下来求道:“是奴婢越界了,奴婢不该多话。”
阿若自扇面颊,一声比一声响亮。王氏不答话,阿若不敢停手。
王氏见教训差不多了阿若嘴角也沁出血色,才出了声:“好啦,以后长些记性。”
阿若停了手,脸颊红肿张口说话,嘴角都有撕裂的痛感,“是,奴婢谢夫人提点。”
阿若悬着的心还未放下,王氏的声音又飘了过来:“你是想同那丫鬟一样做老爷的妾侍?”
阿若不住磕头:“奴婢绝无此心!奴婢这一生死了都是夫人的婢女,奴婢心中只有夫人。”
王氏冷哼一声:“最好是。不若本夫人定不放过你。”
阿若连声是,王氏拿捏这丫头不敢再动歪心思,才让她起来吩咐道:“你一会儿仔细打扮好那丫鬟,别让她晚上扫了老爷的兴致。哼,赵氏那个小蹄子走了,还躺着那个媚儿呢。一个刚失了孩子还有小心思的女人再娇媚哪能比得过一个楚楚可怜的雏儿?”
阿若心中恶寒,但畏惧王氏的手段,恭敬的答是便快步退下了。
王氏盯着阿若的背影良久,不知在思索什么。
玹玑回了自己的住处,脑海里一直在梳理今日之事。
今天的事进展的十分顺利,自己刚报出赵姨娘的名字,王氏就紧接着提议搜查。
玹玑回想起胡尚书说搜查时赵姨娘虽阻拦未果,但那神情更像是失望。对,是对胡尚书不信任的失望。
最让人疑惑的是那丫鬟被带上来作证,烧的就是要找的证物。
一切都如此巧合,这丫鬟早不烧晚不烧正等着搜查的时候才烧那些符纸。
况且玹玑打心里是不相信一张符纸就能让新姨娘堕胎,只是唯有证据一切都串连不上。
玹玑直觉王氏和此事脱不了关系。
思来想去玹玑觉着头痛,但对王氏的戒心更多了几分。
夜里,胡尚书独自坐在书房里烦躁不已。自己府里的这些妾侍争风吃醋竟把注意打在子嗣上。
下午胡尚书去瞧了媚儿,大夫说这次小产伤了根基以后怀胎更加不易。媚儿醒后听到这个消息又哭又闹,安抚了小半时辰才将人哄好。
胡尚书对媚儿也由此没了先前那股新鲜劲儿,胡尚书想的出神,书房门推开的声音唤回他的心绪。
王氏进了屋将小厨房炖好的宵夜递给胡尚书,胡尚书在吃的时候王氏也没闲着将案桌上杂乱的书籍理理整齐。
胡尚书望着王氏贤良的身影,心里多少有些安慰身边至少还有这么一个懂事的。
胡尚书伸手揽着王氏说道:“这些时日幸苦你了。许久没喝你沏了茶了,瑶儿可愿意我去你那儿?”
王氏亲昵的依着胡尚书笑到:“妾身自然愿意。只是萱儿后日就要出嫁了,妾身这几日想多陪陪萱儿。”
胡尚书见王氏婉拒了自己只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