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玑同北千叶在确定万贞儿就是南璃探子之后,二人顺藤摸瓜查了不少线索。
而阿朱,原本是被南宫曦利用牵制胡子萱的棋子,却不知当阿朱知道自己的妹妹小蓝是被南宫曦以阿朱性命威胁相逼,最后命丧冰水之中。
当玹玑秘密将那份血书和发簪交给阿朱,阿朱才相信害死小蓝另有其人。
阿朱得知自己恨错了人,十分愧疚便将南宫曦的所作所为全都告诉了玹玑,玹玑让阿朱还是留在胡子萱身边,留意着南宫曦的动向。
阿朱看着南宫曦,想及小蓝的死,又想到自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为这个恶毒的女人做的那些错事。阿朱将心中积累已久的情绪全部释放出来,“桦王妃娘娘您利用小蓝害死了侧妃娘娘同王爷的第一个孩子还不够,又逼死了小蓝。嫁入王府后,您为了对付侧妃娘娘,命奴婢将断子的药下在侧妃娘娘的饮食中,让娘娘以为自己此生都不会再有身孕。”
阿朱咬牙切齿道:“娘娘你更是胆大寻人冒充宫人,在宫中毒死侧妃娘娘嫁祸定王妃。”
阿朱将南宫曦的恶行一一说了出来,当最后一个恶行被说出,所有人都噤住了声音。
“奴婢昨夜亲耳听见,娘娘对身边侍女说,今日要定王妃血溅三尺!”
南宫曦大声呵斥道:“混账!不过是个低贱的侍女竟敢污蔑本宫!来人!将这侍女拖下去!”
阿朱却也不怕,今日敢偷随定王妃进宫,便早已决定留下自己这条命。
阿朱拿出了一个荷包,“这荷包内所装之物便是桦王妃娘娘让奴婢每日下在侧妃娘娘饮食中的毒。烦请陛下明鉴,此药中有一味药独有南璃皇室有。”
阿朱将手里的荷包奉给太医,太医核查后回道:“此人所说属实。这药粉确实会避子,其中还有大量的当门子,这当门子实属难得,只有南璃皇室才有。”
众人看戏,考究的视线落在南宫曦身上,如此铁证让人不得不相信胡子萱是南宫曦所杀。
玹玑一双杏眸盯着南宫曦,“桦王妃当真是好计谋。既能除了侧王妃这个绊脚石,又能让我百口莫辩难逃酷刑。只是桦王妃,”玹玑紧盯着南宫曦,一字一句道:“桦王妃如此大费周章,不知王妃是为何人要玹玑这条命?是南璃帝?”
南宫曦身子一颤,身上惊出了冷汗,辩解道:“你胡说!”
玹玑幽幽道,“桦王妃身为我朝皇子正妃,如今应是我北康国的国民。可你还是与南璃皇室私通密信,将我北康国国内之事告知南璃帝。我同王爷回京那日遇到的刺客是桦王妃的手笔吧。”
南宫曦被玹玑句句紧逼,不住摇头身子向后退。
万贞儿见事态发展越来越偏离轨道怕误了大事,眼神示意北千桦准备动手。
北千桦深吸了一口气,成败便在今日一举。
南宫曦退到北千桦身旁,北千桦揽住了人。整个人的气息都发生了转变。
北千桦冷声道:“胡玹玑啊,胡玹玑。乖乖受死,为我千秋大业献祭你一条命不好吗?”
北千桦从怀中掏出一骨笛,骨笛发出刺耳的声音顿时从四方涌出一群黑衣武士,手持兵刃。
北康帝面色阴暗,沈声道:“你这是要逼宫么?”
北千桦大笑几声,质问道:“你眼中可有我这个儿子?除了你同先皇后所生的那二人,你眼周可有我母妃和我!”
北康帝看了眼身旁的万贞儿,万贞儿此时端坐在北康帝身旁见北康帝看向自己,万贞儿笑靥如花,“承蒙陛下宠爱,陛下若是为了臣妾废了太子,立我儿为帝。待新帝登基,”万贞儿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我会让桦儿将那女人的尸首拖出来,挫骨扬灰!同陛下的骨灰撒在一处。”
北康帝一掌扇了过去,万贞儿头上的发饰掉落一地。万贞儿面无表情的理好发髻,起身走到北千桦身旁。
北康帝咬着牙,胸口气得起伏。万贞儿瞧见北康帝气急的模样,嬉笑道:“臣妾只是提了提那女人,陛下就受不了了?”万贞儿把玩着自己的丹蔻,“若是陛下知道你心爱的女人是死于我手,陛下宠爱自己的杀妻凶手这么些年,不知陛下有何感想呢?”
北康帝嘶吼道:“你这个毒妇!你竟杀了嫣然!”
太子护着太子妃同北千叶玹玑移向北康帝身旁。北康帝一时难以接受对着北千叶和太子呜咽道:“是父皇没用!竟将害死你们母后的凶手一直留在身边。父皇愧对你们的母后啊!”
玹玑盯着万贞儿,急切道:“徐婉茗可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