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回来了?”
“这……”
与此同时,帐外的射濯部的族人,早已为他们的王燃起篝火,架起羊腿,斟满烈酒,献上哈达,祝贺他们首领的平安归来。
篝火越燃越旺,姑娘脚下的舞步也越舞越热。
从狼王与族人的对话中,我大致了解到,原来那只莽儿是他登上王位之前便形影不离的幼年玩伴,并且由他亲手养大,莽儿于他无异乎情同手足的兄弟。难怪他会为了只是珍藏它一只犬牙,宁可豁上性命。
可虽说是这样,我也很无辜好不好?本来安安分分地待在洞里,谁料他那只蠢狗哪根神经搭错,平白无故地就一头撞死在洞前,牵连我莫名其妙地就被他当做人宠给拘了起来,百般挑剔,万般责难。这实在是赤裸裸的栽赃陷害!
火烤得也够暖了,酒吃得身子也够热了,我悄然离席,回到自己的帐内。简单洗漱了一下,刚准备歇息。
却见狼王拎着一只装满烈酒的牛皮酒囊,一脚踢破帐帘闯了进来。他被酒精醺红的瞳孔中散发着骇人的野性光芒,修长的指尖歪歪斜斜地冲我指点着。
第二十一节 嫣宠(四)
“你既然是我的嫣妃,今夜就由你为本王侍寝。”
我深知跟酒鬼论不出个是非,身子怯怯地向后瑟缩着,真希望此刻身边还带着哪怕一星半点儿的迷魂散,助我安度此劫。
可惜不是我希望了就一定能够奏效的,譬如此刻。
狼王窥察出我的退却,脚下趔趄了半步,稳住身形,一个箭步冲到我的面前。将我整个人拦腰打横扛起,重重地扔在身后的皮褥上。
“不要。”
我手脚并用地大力反抗着,无奈自小出自草原上的他本就身强力壮,酒后又平添了几分蛮劲,我出大力反抗的拳头到他面前简直成了花拳绣腿。
他烦躁地望着我将不痛不痒的拳头一次又一次地砸在他的身上,欺身上前直接将我覆压身下,几下就扯烂了我的外衫,贴身亵衣的领口也被扯裂,裸露出白皙的颈脖以及一块状若红泪般的血玉。
狼王盯着那块红玉臊动的身子忽然停了下来。
“你不从我是因为它(他)么?”
他握住红玉用力一拽,红玉连着系它的绳节被从我的颈脖上一把扯落。手一扬,又将它掷在外帐侍寝的婢女脚前。
“好生替本王藏着,这是嫣妃给予本王的定情信物。”
帐外的侍女应诺一声,匆匆退下。
历经这一段不愉快地小插曲后,狼王俯下身贪婪地嗅着我的发香。
“这世上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本王没见过?只要我的嫣妃不背叛我,我……”
话说到一半竟没了声息,有粗重地呼吸袭上我的颈脖,随后又渐次平稳起来,今夜的这出闹剧不想竟以这么戏剧化的方式结束。
我蹑手蹑脚地将他轻轻从我身上挪开,替他掖好被角。步出帐外,擡头仰望浩瀚的星空。纵然是侥幸躲过了今日一劫,明日又当如何?
想到被狼王夺走的那块红玉,眉头不禁颦得更紧了。
第二十二节 谋篡(一)
明月寒光,愁绪断肠。我蜷着身子躲在狼王昨夜烂醉如泥之时遗落于地的裘芼里,于帐外痴痴定定地枯坐着,直坐到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上的那条‘白蟒‘在浅淡的光影下渐次现出清晰的轮廓。方才起身活动了下酸麻无比的双脚,举步维艰地走回自己营帐。
脑子还是很乱,一夜未果的思索,依然寻不着半点于摆脱眼下困境可行的计策。
及至帐前,正待入账,却见一名小婢女低着头风风火火地往帐外奔来,许是走得太急,竟令我左右不及避让,迎面与其撞个满怀。
几步趔趄后,我回稳住身形,好奇地盯住她。
“何事如此匆忙?”
“回禀嫣妃娘娘,主人昨夜偶染风寒,这会儿整个人都烫得跟火炉似的,奴婢正要去请佟佟佳(族内的药师)过来一趟替主人诊治。不想走得太急,冲撞了嫣妃娘娘,还望娘娘恕罪。”小婢女徒然遭此盘问,吓得跪在我脚前叩首不已。
既是如此,我也不便阻她正事,擡了擡手,放她过去。
偶染风寒?我记得昨夜亲手替他掖好被角才出的门啊,若不是他睡觉不老实,又怎会染此风寒之症?
这样一想,似乎便与我脱了干系,再进账时,听到床上传来的呻吟喘息也就心安了不少。甚至竟有些幸灾乐祸,谁让他那么多个妃子,昨个偏缠上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