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写放妻书那么麻烦。‘‘但凭以上三点,你觉得我可有理由怀疑你细作的身份?‘他审慎地打量着我面部表情的每一个细节,语气咄咄逼人。
我镇定自若地注视着他,只是,很多事都不适宜向他解释。
‘所以……‘我诱导他继续说下去。
‘所以,在真相大白之前,我会亦步亦趋地跟着你。‘‘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已跟随慕容将军先行回去。‘唉!前路渺茫,前路渺茫啊!公主的身份出嫁,回来便成了细作;禁衣又不知所踪;再有这孩子掺和进来。今后的日子看来铁定不得自在喽!
第四十节 投宿
自那帮淫棍的魔爪下逃出生天后,黄子睿便带引着我轻车熟路地绕过若干巷口,一条宽敞平坦的大道总算呈现在我面前。
虽说迫于无奈,我且随他行了一路,只这一路便将我和他完全不搭的气场暴露无遗。我对他刚刚遇事袖手旁观丶明哲保身的态度颇具微词,他亦对我因循守旧丶冥顽不灵的个性耿耿于怀。于是,两个人互不搭理,只负气朝前走着。
远处传来更漏声声,昭示着现下已是四更天的光景。经过这么胆战心惊东躲西藏地一宿折腾,二人均已力尽疲歇。好不容易敲开路边一间打烊多时的客栈,店家得了黄子睿递上的银子,适才慵倦无比地将我俩引入客栈中仅剩的一间客房。须臾,又打着哈欠送来一个馒头和一壶热茶,便头也不回地退下了。
甫一见到桌上有食物,在饥饿和困顿中忍耐良久的我,顾不得其他许多,手便直直地抓向那只馒头。孰料,指尖方才触到其冰凉的表皮,馒头却已被人先一步夺去。
更可气的是,黄子睿虽理所当然地将馒头据为己用,却并不急着解决口腹之欲,只将其攥在掌心反覆掂量把玩。
我蹙着眉头向面前之人投去厌恶仇视的一瞥,紧接着揶揄道。
‘我倒未曾料想,堂堂一个王爷,这个时辰竟未用晚膳?‘听闻此语,他亦不恼,嘴角边再次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晚膳么?本王倒是用过,只不过为了你不至遭那帮歹匪蹂躏,又带着你跑了这大半夜的,适才觉得又有些饿罢了!‘他擡眸轻佻地扫视我一眼后,便自顾自地向自己面前的青花瓷杯里续了些热茶,抓起馒头漫不经心地啃了起来。
即便当下的我被饿得两眼昏花,亦不难看出,他手里握着的这只冷馒头其实根本不对他的胃口。说是吃,不过是用手指捏着将馒头皮撕成小片,敷衍入口而已。我想他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只是想变态地享受一番将他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快意。
我面含愠怒,冷冷地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极力克制着上前同他厮抢一番的冲动。
待将整只馒头撕剥干净后,他才将**裸的馒头重新放下。
‘此地大旱三年有馀,方圆数百里之内,皆颗粒无收,朝廷命人放粮赈灾,待仓米拿出,皆陈腐不可食矣。所以……‘他话虽未说完,但话里的意思已很明显。
我盯着桌上被他撕剥得精光丶丑陋之极的馒头定定地看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最终仍是敌不过自己的罪恶思想,没骨气地抓起桌上的馒头便狼吞虎咽起来,侥幸就着热茶才不至将自己噎到。
‘不过一日,就饿成这样?‘
咽茶的当口,偷眼瞧见他面上啼笑皆非的笑意。好在我内心比较强大,他想笑便任由他笑去,现下我填饱肚子是关键,待到吃饱喝足后,有的是时间找他慢慢清算。
口腹之欲一旦得到了满足,萎靡地睡意便不依不饶地痴缠上来。客房中仅有一张床,也就是说我和他只有一个人可以睡到上面,勉强从朦胧的睡意中理清这层关系。于是,借口请他检查门窗有否关牢之际,我整个人便四仰八叉地率先抢占了有利地盘。
待他一丝不苟地做完我所交托之事,错眼瞧见床上的我狂放的睡姿,方才了悟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