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弯曲蔓延穿过整个集镇。两岸多是临水而居的商铺人家,泰丰银庄便坐落于其间。站在街角朝南看,轻易便可瞧见门楣上墨汁淋漓的四个大字,只是门脸却不大,厅堂的光线过于幽暗,内里的一切远远地看不真切。
我扭头想要和身后的黄子睿加以确认,不想他早在距我五步开外的转角负手站定,眸中现出一丝桀骜,我有些讶然地退回他身旁。
‘你……这是改变主意了么?‘
‘区区一桩小事,毋庸劳烦本王亲力亲为了吧?!‘他不答反问,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鄙夷弧度。
我眨巴眨巴双眼,峨眉微蹙,心思几番回转。
‘莫不是你忘了我手里还有这木匣子?倘若我捧着这匣金银跑了,你又能奈我何?‘我扬起脸,挑衅地冲他脱口而出。其实,说这话的终极目的无非是让他陪我走这一遭,以免这身褴褛的衣衫进钱庄这样的地方为我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哦?这事本王倒真给忘了。只不过恐怕本王这里竟也有嫣儿姑娘不知道的,这泰丰银庄前前后后,院里院外统共就只这一个出口通往街上,所以本王盯住这里就好,并无后顾之虞。‘他微一缩瞳,贴近我的耳侧说出这句,覆又悠然踱步开外,唇角却始终挂着冷然的笑意。
‘那嫣儿这一身衣衫褴褛地进去,难道王爷就不担心嫣儿铜板没兑着,人却被钱庄管事给轰出来?‘他眼角逶迤的戾气让我失了同他弯弯绕绕的兴致,索性实言以告。
‘如此甚好,倘若有好戏,那本王便更不愿错失良机。‘他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欠抽表情,嘴角地弧度愈发玩味地勾翘着。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居然有人有如是恶趣味,别人越倒霉越落魄出糗他似乎就越容易从中得到快慰。我恶狠狠地瞪视着他,后牙槽挫了又挫,硬生生地将胸口涌起的恨意逼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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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从大马游历归来的安安,给大家拜年啦!恭祝各位亲在新的一年里万事顺利,吉祥如意!
第四十三节粥济
‘多谢王爷厚意,那嫣儿恭敬不如从命。’
我将匣子抵在右腰侧,动作尽量优雅地向下福了福。之后,亟亟一个转身,稳步朝泰丰银庄走去。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泰丰银庄没有任何动静;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黄子睿仍旧没有等来我被轰撵出门的好戏,好容易有动静了,见着的却是一个步履匆忙朝街上跑去的小厮,临了出门还差点儿被自家的门槛给绊到。
黄子睿终究按捺不住心下好奇,撩起锦袍下摆一个箭步跨入门内,却见和耳门联接的通道一侧有个用棉布帘子挡着的门,所幸掀了帘子一猫腰钻了进去。
不想眼前的情形甚为热闹,三四名银庄夥计将我围堵在一排比我个头还高一头的柜台前,黑木匣依旧被我紧紧地护在胸前,目光烁烁地警示着生人勿近,那神情像极一只竭力护住爱鱼的丶弓着身子的猫。
其中一鼠目獐头的家夥面色一肃道:‘小姑娘,但凭你这身污浊褴褛的衣衫,怎能教人相信这匣子里的金银是你正当渠道得来的?!我们家开的可是正规银庄,你休要拿着贼银来诬我们,无端让我们替你担了洗脏银的风险。你若再不肯将这只匣子交出来,仔细一会儿被县衙胥吏给拘了去!’
我一擡头正撞见黄子睿此刻弯身进来,随即一跺脚冲破了他们一个把守薄弱的缺口,大嚣着飞快地闪躲到黄子睿身后。
你来的正好,他们仗着人多,想抢钱啊?!’
‘一群混蛋东西,就凭你们也想拘我的人?!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可还认得这腰牌?‘黄子睿一脸愠色地掏出描金腰牌在众人眼前现了现,还不待我琢磨出来那上面描金的古文到底刻了什么,覆将其已收妥在腰间。
众夥计见了腰牌似被灼伤了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