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弱女,便挥起拳头仗义出手。之后被罚一道去后山饮马牧羊的他们却禁不住开怀大笑。
后来,随着年岁的增长。他们已不肖去看草原数十载如一日的日升日落,不肖在晚风中立尽斜阳,不稀罕什么风起云涌,更无心一块儿默数天幕上的星子。他们渴望像天空中展翅翺翔的雄鹰,自由地驰骋着骏马去看看草原以外的世界。于是,他俩搭夥干起了贩马的行当。
贩马路途艰辛,客栈条件亦差,他们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充足。做了三五年,贩马生意开始有了起色,他俩开始捎带上锦棉丶丝绸丶布匹丶食盐,甚至土特产等进行往来交易。
再后来,靠着他俩的努力各门生意都做得风生水起渐入佳境,他俩便干脆脱离了马帮,在关内安定下来,各自娶妻成家。来年开春两家相继抱了娃,一家喜得千金,而另一家诞育贵子。
两个娃在两家人频繁往来和密切关注下飞速地成长起来,待到千金及笄,两家孩子反倒因这种两家人犹如一家人存在的关系,失了男女之意。后来千金进宫入选,册了婕妤,深得圣宠,而后接连进位,不肖半载又有了身孕,册为懿妃,位次直逼中宫。
士丶农丶工丶商,谓之四民。商既是排在最后的,地位自然最低。千金既贵为懿妃,又孕育着龙脉,国丈便不可仅仅屈居商位,凭借着自家女儿的关系,入仕便得了个侯爵兼皇家采办的肥缺。
皇商和商人便是大不同,以往他买地建种桑养蚕织锦,园子建了不少,但都是些个使用权,并非所有权,每年的租税却是不得少交。而皇城根下的土地,本就不是你有钱就卖得起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家是最大的地主,上位者会把地分给自家兄弟子侄和亲信,再由那些人把地分给自己的子侄和亲信,转而租卖出去,其实就是卖个使用权,坐等收租便可。有地便等于有钱,没地,生意做得再好,也是流民商贩,为人所轻贱。
国丈钱权两握,成日里被那些观望后宫,可着皇上喜好的人捧着丶哄着丶供着,日子过得自在逍遥。
与此同时,国丈的金石之交却没这般好命,失却了生意场上昔日一贯的合作夥伴,终日郁郁不得志,勉力硬撑了几年,没多久,便家道中落了。
国丈顾念他摸爬滚打一块出身挚友的多年情分,腼着张老脸当着女儿的面老泪纵横细数往日两家点滴情深,左右央求,最终求得懿妃应允为师叔请旨,册为御食原材的皇家宫外采办。师叔年迈。每月上中下旬固定时日内由其子(暂为小贺)凭着腰牌出入皇宫无禁。
日子相对安稳地过了些时日,懿妃顺利地诞下了龙子,皇上愈发百般宠溺,原先耿氏的中宫之位摇摇欲坠,随时有换主易位之嫌。而小贺也在宫外富足安逸之中。娶妻生子。很快小贺一家犹如众星捧月般地亦捧到了小小贺。俩孩子落地见长,转眼到了4丶5岁的年纪。
正所谓树大招风名高引谤,懿妃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落在后宫的诸宫眼底无异于恃宠而骄。于是便有了中宫跟瑶妃心照不宣的暗下联手。探明懿妃与小贺两家相交至深,便在一次小贺进宫运送食材时设局酒宴小贺,小贺中计昏醉不醒,留宿瑶妃内宫,一觉醒来,便被莫名担上睡了皇上女人的性命之罪。
瑶妃诱骗小贺说,现如今懿妃的势力在朝堂上气焰太过嚣张,前些日子济阳东关那处闹饥荒,圣上布旨开仓赈粮。妾叔父身为东关县令无非在放粮的过程中克扣了些仅够自家果腹的粮食。这事不知如何竟被懿妃那夥人探得,懿妃更是催逼着皇上下旨,妾叔父非但被罢黜了官位,还被远发至东北。事已至此,只是冀望借采办绵薄之力从旁协作,替妾身扳回一局。好让叔父尚存一线回转生机。至于昨夜之事,妾身自会上下打点,让整个逍遥宫宛若铜墙铁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