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片刻以后,回过神来,才在心里回答司念:不,我不是她,她是我的圣女,我是她的贴身丫鬟,也是魔道的大护法,九曲。
“九曲?!我听说好像司空寂十年前就灰飞烟灭了,可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灰飞烟灭?呵呵……
她泪中带笑,晶莹的泪水滚烫的滚落脸颊,在火光中显得她的脸庞竟然有些楚楚动人。你应该属于人道吧?只要是人道或者正道,都是我九曲的敌人!是你们杀害了圣女!是你们囚禁了我十年!也是你们逼得我们魔道中人在这偌大的九州大陆无一处栖身!
突然,她猛得向前,肮脏的双手紧紧握住那铁栏杆,眼睛瞪得贼大,如同那铜铃一般,凶狠的望着司念,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也将司念吓得后退半步。
这十年来,我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受尽你们折磨,把我毒哑,受尽□□,三十六件刑具一一挨过,只为让我说出最后魔道族人的藏身之地。要不是为了有朝一日,我能够冲破这牢房,继续带领着我的族人踏破九州大陆,我一定会拉着你们给圣女陪葬!
她在心里用沙哑的声音吼出这句话,听的司念犹如针扎,也仿佛是她也受过这十年的刑罚一样,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司念忍住自己眼眶中的泪水,不让她流淌下来: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了这些……”
算了,跟你一个黄毛丫头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这么想着,她转身离去。当把这些年的委屈幻化成一句话说给别人听后,却发现根本于事无补,她的背影充满了落寞。
但是司念又开口:“我听说,司空寂她是魔道中人,但是却残害百姓,滥杀无辜,说你们魔人,皆是如此。”
你们说是就是吧,反正这九州大陆也不止你一个人这么看待。我们魔道遭受其馀两族冷眼已经上百年了,还怕这几年吗?圣女也是肩负着改变这个命运的使命,才踏足人道与正道,结果却落得一个灰飞烟灭的下场,早知如此,还不如跟着族人一起回家种田呢!
“你会被关在这里一辈子吗?”
不然呢?指望谁能救我出去?除非我愿意说出最后仅存的族人聚集之地。他们一直想方设法的对我软磨硬泡,为的就是将魔人赶尽杀绝,这不,还派了一个会读心术的你来接近我吗?
“我不是他们派来的,”司念连连摇手,“我跟那些人毫无关系。我只是在上面听到了你的心声,你一直在喊放我出去,所以我才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对于你一直保守的秘密,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哼,他们派来迷惑我的那些人,哪一个都是这样说的。
司念继续解释,“我对正道与魔道的恩怨是真的不感兴趣,我师傅可是尊者傅星沈,我是他的首徒司念,我与他一直闭关在清玄后山,也是因为出了一点事故,我才知道我是凤家长女的。”
尊者?!万万没想到,若干年后,竟然出了一个尊者,若当年圣女飞升为尊者……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下去。如果当年司空寂飞升为尊者,那如今的局面一定会大不相同吧。
不过……
沈默了一会儿后,她又出声:你能把你怀里那个闪闪发亮的东西拿出来给我看看吗?
听到九曲的疑问后,司念垂下头,才发现自己怀里的缚灵玉莫名的在闪烁着紫色光芒,她将玉从怀里拿出,还带着微微暖意。她说:“你是说这个缚灵玉吗?这是师傅给我的,他说这玉对我很重要。”
缚灵玉?!
九曲颤抖着脚步一步一步的靠近,最后颤颤巍巍的握着铁栏杆,两只眼睛恨不得拉长,她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缚灵玉,看着那玉里束缚着得紫色魂灵。而她又忽然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去感受那来自魂灵的气息。
倏地,一滴浊泪从她脸上滚滚落下,继而她睁开眼,用另一种眼神看着司念。那种眼神,似乎是在看一个许久未见的故人,那种殷殷期盼,流露出来,无以言表。
她在心里问她:你刚刚说,你是尊者的首徒,司念?
司念点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这缚灵玉为什么对你这么重要?
“师傅说,玉在人在啊。”
嗯,好,不错。
又一滴泪从她眼角留下:圣女,九曲终于等到你了……
九曲的泪流的一刻也不停歇,模糊了她的视线,看着身高样貌与司空寂完全不一样的司念,她的泪水根本止不住。她在这里被关了十年,而司空寂又何尝不是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