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 天亮了,傅黎慢慢睁开眼睛,……
天亮了, 傅黎慢慢睁开眼睛,脑中还在不断巡回着那个梦,头隐隐作痛,仿佛一夜没睡。
这是结合了原主记忆的梦, 不知道有什么含义, 还是说在预示着什么?
她竟然没有继承原主相关的记忆,但是梦里一切又那么真实, 不像单纯想象出来的情景, 难道说原主本身对这段记忆就模糊了?
还有梦里的那棵树到底是什么树?
脑中毫无头绪, 突然想起昨日找到的那本札记, 会不会是因为看到它自己才会梦到以前的事情?
从书柜拿下这本封面有些破损的本子, 翻开来重新一页一页的细看着。
“这是傅鹰的字迹?”贴着耳朵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傅黎被吓了一跳, 转头就看到俯着身子站在她身旁的谢翎。少年一只手撑在桌子上, 半斜着身子,正认真的看着札记中的内容。
两人贴的实在有些近, 傅黎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她感觉自己的鼻尖几乎能贴到谢翎的侧脸,而且她手臂的衣袖也若有若无的能蹭到他胸前的衣领,布料摩擦的沙沙声让气氛变得更加暧昧。
白日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屋内,被窗框分割成大小粗细不同的光束, 这些光线四周泛着朦胧的白雾, 飘逸又迷离。谢翎的侧脸在其掩映之下, 依旧能辨析出清隽的意味, 黑长的睫毛垂下来,挺鼻薄唇,好看得不像话。
心脏一阵紧缩,咽了下口水, 为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猛地站起身,因。动作之大甚至把桌上的茶杯碰到,清绿的液体一下浸湿到摊开的札记本上,而且自己也因为脚绊到椅子腿而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后倒去。
“你怎么了?”谢翎被她突然的起身也下了一跳,一边拉住傅黎的手臂防止她摔倒,另一只手则快速拿起桌上的本子,防止它被水进一步浸湿。
傅黎低头不语,心中暗暗责骂自己,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能这么容易惊慌失措呢,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但是胸前快速蹦动的心跳声,却告示着自己刚才波动的心绪。
“没事...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不怕被人看到?”傅黎一边说着,一边便低头“抢救”桌上的其他东西。
她记得以前谢翎总喜欢晚上来找她。
“不怕,他们发现不了我。”谢翎说的信誓旦旦,还不忘朝她眨眨眼,“而且你不是在风华楼留了话,要我找个教书先生吗。”
“你找到了?”傅黎一听便来了精神。
见谢翎肯定,心中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她甚至都没问谢翎找的什么人,毕竟是他找的,肯定不会差。
或许连傅黎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于眼前这个少年真的十分信任。
“话说这是什么?”谢翎挥了挥手中的本子。
“这是我父亲写的,都是关于小时候我和他的事情。”傅黎装作语气怀念的说着。
谢翎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手指随意翻动着手中的本子,看了几页后,他突然将指腹轻轻拈了拈中间的几张纸。
傅黎见此也将头侧了过来,好奇的看着谢翎的动作。
“这是巫族常用的蚕茧纸。”谢翎最终确定到。
“蚕茧纸?”傅黎疑惑地重覆道,多亏前日疯狂“补习”知识,她曾在书中见过这种纸张的介绍。
它是把春蚕的茧剥离后,经过反覆洗涤压制而制成的纸张,一般的纸张时间久了便会招致虫子的啃食,而且纸张本身也会变得干脆易碎。但是蚕茧纸却不同,它利于保存并且不易损坏,有的甚至保存百年拿出来后依然崭新依旧。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种纸张只有巫族才会有,因为造纸的春蚕是巫族特有的“白玉蚕”,这种蚕自出生便浸泡在玉浆当中,呈体雪白,吐出的丝雪白柔软,是蚕茧纸必不可少的材料。
傅黎心中疑惑,因为据说巫族大祭司禁止族人与外族接触,并且也不与外族往来,那傅鹰身为一个普通的商贾,是如何得到这种纸张的?
擡眼看了看眼前的谢翎,难不成这和“云罗刹”有关?
谁想正巧对上少年看过来的眼神,两个人一时间四目相对,傅黎尴尬得正要开口,却听耳边已经响起了谢翎的回答。
“云罗刹并没有让傅鹰去过巫族。”谢翎看了出她的心思。
“嗯...”傅黎点点头,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这么容易被谢翎看穿,她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困扰。
不过谢翎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