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纹,引发的却是心脏的巨大震动。她的心仿佛被刀尖划过,几乎停止了跳动。他的话太简洁了,简洁到让人不明所以,那句话的含义,太多了,她无法把握,也不敢去捕捉。
然而,男人却又在此一言不发,让局面再度陷入了沈默。
傅黎本能地咬了咬唇,心中的急迫逐渐变成了愤怒。
即使在这个时候,他还是那样的吞吞吐吐,为何总是遮遮掩掩的,又藏了什么呢?
紧闭的房门瞬间敞开,屋内的粉色身影奔入雨中,拽住袖子,她拽住他的衣角,用力把他拉进了屋内。昏暗的房间内,他的身影异常显眼。
衣服上沾满了雨水,湿漉漉的衣服不停地朝地上滴落水珠,每一滴都像是敲击她柔弱的心脏,嘀嗒嘀嗒的声音像在她耳边敲打。
他的黑眸深邃得像无底的深潭,那双眼睛像会吞噬一切的黑洞,目光深邃到要把她吞没。他的皮肤在雨水的湿润下看上去更加苍白,衣服已经完全湿透,紧紧贴在身上,那往日的神采消失不知去向。
“抱歉。”他低声道歉。
“你既然有苦衷,那为什么不全说出来,打哑谜很好玩么!”她眼神中是怒火,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种气愤,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愿意打开心扉。
“你若对我无意那便明确告诉我,省得我这般模样。傅家如今家大财大,想要找个心仪的又不是什么难事。”她的话语中夹带着一丝绝望和控诉,眼中的光彩在瞬间暗淡了一分,她的心中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我并非大庆皇子!”
这一刻他似乎忍耐到了极致,一直压抑在深处的怒火和无力感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
傅黎的话终是触动了他的底线,令那深藏多年的秘密,终于脱口而出。
这突如其来的爆发让傅黎一时无法立刻反应过来,仿佛是被一阵强烈的风暴击中,脑海一片混乱。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听身旁人又开口:“我乃九黎太子,九黎帝王唯一血脉。”
她感到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时间,室内静谧得可怕,两人相视无言,空气中充满了凝重与错愕。傅黎难以置信,瞪大双眸,无法接受眼前之事实。
她的心在剧烈地颤抖,九黎太子,那个传闻中早已驾鹤西去的皇族之子,竟然就站在她面前,且一直以庆国三皇子之名,藏身于深宫之中。
她的思绪如同被狂风撕裂,一片混乱。
“你...真的是九黎太子?”傅黎的声音颤抖着,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谢翎默默颔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坚定:“是的,我是。我知道这个秘密揭开,会让你震惊,甚至可能让你对我产生厌恶。但我再也不愿隐瞒,不愿因此失去你。”
听到这样的话,傅黎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覆杂情感在心中翻腾,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的眼睛盯着他,试图从他坚定的眼神中,找到一线真相。
她感觉心乱如麻,思绪纷飞到几乎不能自己,她只能静静地看着他,企图从这双深邃的眼睛中找到答案。
“傅黎,我知道自己的欺瞒,难以求得宽恕。但实有苦衷。云罗刹,乃我亲手创立,为我在庆国的情报之源。身为前朝太子,身份过于敏感...”谢翎继续解释着,声音带有一丝无奈和痛苦,仿佛这秘密太沈重,让他难以自担。他曾不愿意让她卷入这一切风波,但不小心让她被卷入了云罗刹的事务,悔不当初。
傅黎仿佛被什么憋得难受,难以平静的心情,让她感觉口干舌燥,不得不抿了抿自己的嘴唇。愤怒,作为最初的情绪,此时被一种极端覆杂,无法用常规语言形容的感情所代替。思绪翻涌,情感交织,她几乎难以解释此刻心中的种种情绪。
“那真正的三皇子,已被你……”
这个男人,一个她曾经以为自己了解的男人,此刻却带上了一副陌生的面具,让她无法窥视他的真实面容。
“三皇子李玦,三岁时便遭人暗下毒手,命丧黄泉。死时遗体浮肿,面貌扭曲,不过我也是因此可以借机替换身份,病好后声称为了遮掩脸上病痕,就戴上了面具。”
在谢翎的每一个词落下时,傅黎感觉自己的心被重重地敲打,三岁...傅黎喃喃道,这个年纪的孩子应有的是无忧无虑的笑容,而非死亡的阴影。
这意味着,自幼时光,他便孤身一人,在这覆杂的宫廷之中,隐姓埋名于此。身为覆亡皇朝的血脉,他不得不隐匿真实身份,稚气未脱却已深谙世事,一步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