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吗?不,是不堪盘剥,忍无可忍。他们的贪婪怎么会有满足的时候。”
这话听得秦慕琅一惊,心下不由佩服牧云格的通透。
“你以为你打败蒙古援兵丶取了我父亲的首级,你的功劳就足够填饱他们的贪婪了吗?”
李若松听到此,手已握拳,啪地一声,拍在桌上,“他们成天只知道舞文弄墨地去参我,却忘了仗是谁拼命打下的。”
牧云格很快她理清了他的矛盾,“看来参你的条陈已经到了京城。由这个天子近臣带来了,是吗?”
这是牧云格的猜测,这是她在赌。
李若松终于明白这推心置腹,言辞激将的目的,一双阴冷的寒眸看向了她,点了点头。
牧云格猜对后,高兴得笑了笑。“恭喜将军。”
李若松被她说得一怔,“有什么喜的,我都被人排挤成这样了。”
“天子近臣特意带了这些给你,若是责罚,他早带人动手了,何必还把那些参你的奏折给你看,不是让你拿了人家的把柄吗?”
经牧云格这番提点,李若松醍醐灌顶,激动地站了起来。他高兴地跑到牧云格身边,本想抱她起来转几圈。但一想到她的身体,只能蹲下,扶着她椅子的把手,擡眼看着她道:“你是说?”
“陛下在向你表达他的诚意,将军定是要有大用的。”
她这话一出,李若松苦思了很久,“没听说国内有大战事?”
秦慕琅心中由衷钦佩牧云格来,瞬间解决了生存危机,还替李若松解决了职场难题---探究大老板的心思。
牧云格并没有向李若松直接揭开新济国的底牌,而是鼓励道:“陛下自然诚意满满。张大人也风尘仆仆而来。将军怎能如此愚钝,寒了张大人的心。”
李若松冷哼道:“我寒他的心,我可待他不薄。”
“你送的不是他想要的。”
李若松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牧云格笑道:“他位高权重,那些黄白之物多得是,他要的是你——这个很快被陛下重任的帝国之星。”
李若松握紧了她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牧云格拍了拍他的肩膀,满眼慈色道:“他一定还在等你,这次不要喝酒了。这么正经的买卖怎能和一个醉鬼谈呢?”
秦慕琅其实不太懂,但此后的几天,李若松都忙得很少回来。
吉娜告诉她,李若松那夜甚是讨那太监欢心,几乎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
宫内执笔太监-□□如此态度,那几个文官瞬间变了脸,这几日便拉着李若松献殷勤。
秦慕琅听后,不得不佩服牧云格的手段。
近日她已经可以行动自由了,白日里吉娜已经催她走了。但今夜却迟迟没等到李若松的回来,见烛火点着,环儿在帐外唤着:“姑娘,你还是自己先睡吧,将军不一定回来呢?”
秦慕琅知道他是怕烛火易燃,熄了灯。可等到天光大白,依然不见人,秦慕琅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
刚开始眯一会,就感到,有人把她抱起,嘴里抱怨着:“就知道睡这里。”
秦慕琅眼睛一睁,看向抱着她的李若松。一时竟有些说不出口了。
他见她醒了,还是把她轻轻放到床上,“早呢,再睡会。”
就在他打算转身回去睡椅子之时,秦慕琅拉住了他,怯生生的说:“我好了,该走了。”
他一楞,许久没有回头。
“好,明天,我就让他们准备。”
替他们准备的是李若松最得力的家兵副将江宁。他没替吉娜解开脚链,而是把事情全包,从东西打包,到准备物事,他办得井井有条。
连吉娜都看得挑不出半点毛病,只能刁难道:“什么时候给我马,可别糊弄我,给我个劣马。我可是草原长大的。”
这话一出,秦慕琅立刻去堵她的嘴。
江宁笑笑,说:“马是早帮你挑好了,还给你们做了个新玩意。说着江宁便领着她们来到营中一处空地,让人把那东西牵出来。”
吉娜眼尖,“这不就是我们那辆马车吗?”
江宁笑了笑,“姑娘好眼力,就是那辆。不过马给你换了更好的,车轮都给你加固过了。”
秦慕琅见是马车并不意外,低声问:“车夫?”
江宁似乎什么都知道,早在这等着她呢,:“你们的车夫早跑了,所以这车也改了改。”他朝吉娜努了努嘴道:“所以,你可以骑着它。”